r/gt; “但是,但是现在刚刚天亮,可不可以晚上再……”
“不可以!”不容我说完,夏侯尚想也不想的就干脆的拒绝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恰巧今儿天气还不错,下着雪,花儿还开了,所以,就今天!就现在!和我去书房吧。”
“……”
这种事情貌似跟天气和花花草草的没什么必然联系吧……我无语的望着一脸笃定的夫君大人。
不过今天机会难得倒是真的,回国至今,除了间距远大于三丈远的两两相望外,我们之间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因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当然,同时围坐在桌子旁的人多到菜都不够吃的地步,热闹的跟过年似的。而我们俩则永远是相对而坐,我坐正北,他坐正南。连我想给他夹道菜以示恩爱之意,都得起身用“扔”的才能搞定。而此时此刻,我的身边居然连小十二都不在,这样的机会差不多仅此一次,绝无仅有了。
方才不是还想着要改善和促进与他的夫妻关系,彼此相敬如宾,画眉束发,朝夕相对的快乐乐过好我们的小日子么?此时正是天赐良机!!
思及此,我一把握住夫君大人的双手,眉飞色舞的道:“夫君,书房在哪个方向?”
夏侯尚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屈身拦腰将我抱起,“我带你抄近路。”
说罢,他气运丹田,双足点地,朝书房方向凌空便要来个踏雪无痕,谁知第一步刚刚踏出去,就听不远处有人突然暴喝一声:
“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头顶树梢上的积雪因那人的狮子吼如狂风过境般砸落我们一身,于是在我一声惊叫的伴奏下,夏侯尚左脚拌右脚,一个踉跄从墙沿上掉了下来。
原本烈阳般灿烂的俊颜一紧,立刻变作无限的委屈恼怒,他不甘不愿的转过身来,对着狮吼狂人颔首行礼道:
“父亲。”
一身便装的夏侯山老将军几个箭步窜到我们眼前,脸上阴云密布,圆瞪的虎眸在儿子夏侯尚和窝在他怀里的我的身上,来回逡巡了几遍后,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凭空又是一声震天狮子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瞬间我就耳鸣了……
我挣扎着赶紧从夏侯尚的怀里跳了下来,急急颔首行了个礼,道:“父亲大人早安。”
夏侯山忙摆了摆手,沉声道:“不敢不敢,公主折煞老臣了,应是老臣给公主道安才是。公主,老臣这厢有礼了。”
说着,倒身便拜。
不等我做出反应,夏侯尚已然一个箭步将他扶住。
“父亲!”他嗔怪的道,“如今瑞凰已是你儿媳,在府中你不必如此恪守礼仪。”
“没错,父亲大人,都是自家人,随意就好。”我亦扶住老头的手肘,笑道。
“是,老臣谨遵公主教诲。”老头没什么诚意的瞥了我一眼,敷衍道。转而抓住儿子的手臂,大声训斥道:
“朗朗乾坤,天地可照,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放肆男欢女爱,做出如此浪荡不端之举!!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说罢,对着夏侯尚的胸膛便饱以连环老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父态!
就算夏侯尚长的比较壮你也不能这么个打法啊!
我看着我家夫君忍痛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连环老拳,心痛不已。夫君的胸膛肌肉健壮又富有弹性,宽度正好温度适宜,如果不小心打成西高东低形,日后我的夫妻生活还怎么和谐啊。而且什么“浪荡不端之举”,这老头的话明明就是指桑骂槐,无理取闹嘛!
我忍无可忍,上前大喝一声——
“住手!”
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诧异的看去,只见夏侯尚一掌搪住他老爹的拳头,剑眉倒立,终于压不住火气的不耐道:
“父亲,我与瑞凰乃是夫妻,谈情说爱有何不妥?我俩耳鬓厮磨、笑语相谑,又关神明什么事?父亲不要妄加指责,屈意我等。”
说的好,夫君!!我都要鼓掌啦~
我以袖掩唇偷笑数声后,不待老头子火山爆发,忙拉了拉夏侯尚的袖子,小小的“呜”了一声,直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视线全部投注到我的身上,我才不疾不徐的低头掩面,状似羞愧万分的嘤嘤细语道:
“父亲大人,请您不要责怪夫君,都是瑞凰的不好。瑞凰不识大体,嚷着要和夫君戏雪折梅,不想却被父亲大人觑见,惹得父亲大人大动肝火……瑞凰真是不孝,还请父亲大人原谅……呜呜~”
为了增加效果,末了在几不可闻的嚅嚅话尾我还哽咽了几声。
这叫以退为进,我这做公主的摆出低姿态,如此谦卑恭顺,看夏侯山老头还好意思反对我们夫妻恩爱么。
“瑞凰……”夏侯尚感动的望着我,屈指搽了搽我泛红的眼圈,如星的虎眸里盈满了爱怜。
“夫君~”我呜咽一声,顺势靠进他的怀里。眼角余光瞟向呆立一旁的夏侯山。老头子啊,识趣的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们夫妻二人甜蜜蜜啊啊。
老头子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我们,老脸涨的通红,下巴上的胡子止不住的抖动不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孽子!”
我再次耳鸣了……
只见老头子非但没如我愿的诺诺赔罪,诚惶诚恐的安慰劝导,反而更加的暴跳如雷。他双手左右一分,强制将我们拉开,对夏侯尚怒吼道:
“孽子!居然让公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