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庭洲站起来,牵着苏长汀的手,慢慢往食堂踱步。苏长汀看见他刚才抓着陆庭洲衬衫的地方,皱巴巴的,被他手心的汗水浸s-hi,在草地上一打滚成功黑了一块。

他心虚地伸手假借搂着陆庭洲,偷偷抚平那块皱褶。没动两下,苏长汀的手便被陆庭洲按住,“别摸了。”

苏长汀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陆庭洲咳了一声,“腰不能顺便摸,家里除外。”

苏长汀斜眼看了陆庭洲那处,懂了。

“长汀,下学期我们一起搬出去住吧。”

这就是陆庭洲说的“家里”吗?苏长汀心里一震,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有点晕。

“嗯?”

“好……好!”他和陆庭洲的宿舍隔着一层,很不方便,他早就恨不得晚上也粘在一块儿。

201*年,六月二十五日,陆庭洲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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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汀和陆庭洲粘粘糊糊地吃完饭分手,回到宿舍,发现室友们都在学习。

他掐指一算,后天开始期末考了。不过实验已经提前考完,接下来的他并不担心就是了。

李浩超难得不打游戏了,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破天荒的认真。叶东杨半桶水晃荡,跃跃欲试地给他讲题,可怜李浩超啥也不懂,以为叶东杨一脸自信讲得就是对的,疯狂地摘录笔记。

苏长汀听了几耳朵就觉得科学界快被叶东杨颠覆了。正应了那句话:学渣给学渣讲题,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宴舒c-h-a嘴:“他在游戏里找了个情缘想奔现,结果人家姑娘问了一句‘她只喜欢学霸李哥哥是不是学霸啊?’”

李浩超一听就冷汗直下,他不仅不是学霸,还站在学霸的对立面。好说歹说,说服情缘不能光看成绩,成绩代表不了什么。姑娘动摇了,最后说至少不能挂科,她妈妈说不能找挂科的对象。

李浩超暑假想去那边找她,敲门砖就是成绩单,自然不能太难看。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苏长汀现在太能理解了,今天心情太过明媚,便道:“我给你补吧。”

李浩超之前见苏长汀和陆庭洲早出晚归的,不好意思开口,苏长汀主动说了自然求之不得。

“我去洗个澡,你总结一下不懂的地方,我们就开始。”苏长汀身上还有草屑,出了汗之后十分不舒服。

等他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差点被宿舍里的阵势吓到。

门后挂起了一块小黑板,排了四排椅子,本班的隔壁班的满满当当的,有人翻书有人嗑瓜子,听见苏长汀开门,十几个脑袋齐刷刷转头,露出淳朴憨厚的笑容——

“苏老师!”

苏长汀吓得后退一步,“什么情况?”

叶东杨道:“你看,教一个是教,教十个也是教,咱们要把效率最大化!”

苏长汀悟了,原来临时抱佛脚的人这么多。

“那我们开始吧。”苏长汀敲敲黑板,啧,工具齐全,“人这么多,每个人复习的程度不一样,那只能从我认为的难点入手,这样大家都能有收获,直接从第八节开始……”

下面的人一脸懵逼,仿佛被强行拉上快车然后在完全陌生的站点下车。

“那第七节?”苏长汀往前拨了一丢丢。

“……”

“五?”

“……”

“二?再前面是高中知识了啊!”苏长汀震惊。

“二二二!”

“ok。”

苏·勤劳的园丁·汀,讲了快两个小时,口干舌燥,终于让迷茫的一拨人渐入佳境。

他没有一次性不停地讲过两小时,也没有专业的发音技巧减轻喉咙负担,再加上晚饭吃了一盘辣椒,声音有点哑了。不过室内萦绕的浓烈的抱佛脚愿望,苏长汀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

苏长汀端起陆庭洲送的同款菊花茶咕咚咕咚半杯,“你们先看看公式,有个大体印象,别等下套公式的步骤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喀喀喀。

“长汀。”是陆庭洲在敲门。

苏长汀一秒满血复活,美滋滋地把门开一小缝钻出去,屋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自然没法请陆庭洲进来。

“陆庭洲!”苏长汀舌尖绕着这三个字,居然能品出甜味儿,“找我什么事啊?”

“没什么……你嗓子怎么回事,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苏长汀其实没那么严重,但陆庭洲是谁啊,再细微的差别也能给你看出来。

“下次不准吃那么多辣了。”陆庭洲下结论。

苏长汀立即申诉:“ 冤枉!我是因为给他们讲课才这样的!”

陆庭洲心疼地皱眉。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上。

进来一个冷面陆老师!

陆庭洲把桌子上面的水杯递给苏长汀,“在外面做两套眼保健c,ao再进来。”然后把目光转向屋内,随手把金丝边眼镜戴上,镜片光芒一闪,“接下来的两个章节我来给你们讲。”

陆庭洲语气淡淡,没什么起伏,无形中却有一股冷气,不,学神威压包围了学渣们。顿时,嗑瓜子的闭嘴惊艳,抖腿的挺直腰板。如果说苏长汀是班里的老好人学霸在讲题,陆庭洲就完全是高三班主任级别了!

陆庭洲讲得比较简单,直抓重点,考,或者不考。怎么考,什么套路。他手把手教的耐心从来只对苏长汀。

一个小时后,学渣们拎着椅子各回各家,两股战战,浑身虚脱。复习生活不是人过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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