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崽子敢逗你安乐小爷!”他利索地爬起来,气冲冲地转过身。
“呃,少爷……”他转过头就目瞪口呆了。
我笑吟吟上前,对枕壶道:“你不厚道,安乐替我们守家门,你不但不感激,还害人家。”
枕壶哼了一声,手指一指只剩半边的大门,“就是这么替我们守家门的?回来这么些日子了,大门坏了,也不知道修一修。”
沈安乐很委屈地说:“哪里的话?小的是奉命在这里等您两位的。陛下赐了新宅子,那边悉数安顿好了,只等少爷夫人去住。”
枕壶听罢,便拱一拱手,“倒是我冤枉你了。”
“什么新宅子?”我问,“在哪里?”
他遂招了招手,一辆马车哒哒地驶了过来,我们上了座,风驰电掣地绕过长安城的街道,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府邸面前。
“皇帝倒是很心疼你嘛。”我斜着眼睛向枕壶道。
枕壶摸了摸鼻子,拢拢衣袖,淡然道:“这屋子再好也没用,入夏了,我就该赴任了。扬州那边夏天又湿又热,也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我不理睬他这扫兴的话,兴致勃勃在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