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像。
二人撇撇嘴,不情愿地应着,后退两步匆匆离开,口中小声议论着奚舟的来历。奚舟望着二人的背影,耸耸肩,拿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奚垚按了按太阳穴,调侃道:“秦时,你什么时候好起这口了?我记得当年你对县令家的小姐痴迷得不行,那位小姐可是长相清秀,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可谓咱们兰陵第一才女啊!”
“呵,你又没有见过她,怎知她模样清秀?”秦时翘着二郎腿,叹气道,“你都说了那是当年,当年我们一下学堂就跑去县令府,你把门我翻墙,也是快哉!”
奚垚咧咧嘴,往后一倾,边回忆边说:“是啊,那段时光也是惬意。对了,你的梦中情人去年嫁去了平阳,听说对方家大业大,可惜已经娶了六房妾室,啧啧啧,虽说她是续弦过去直接是正房夫人,但她年纪轻轻,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他说完,偷瞄了秦时几眼,想看看他有何反应。
只见秦时淡然一笑,说:“我知道,她离开兰陵镇那天我还去送了她,不过我可不觉得她日子不好过。对方虽说年纪大了些,不仅家大业大,还富有才华,正合她的心意。我想,她应该过得挺滋润。”
“哦?”奚垚一愣,好奇道,“你如今是山大王,没想过把她抢回来做个压寨夫人?啧啧啧,真不像你的风格。”
秦时听他这样说,眯了眯眼,坏笑道:“那我把令妹抢来做个压寨夫人,你可愿意?”
还未等奚垚反应过来,夏桑猛然站起,走到奚舟身后,抱着她的脖子,怒目瞪着秦时,挺直腰板坚定地说:“这是我夫人,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奚舟挪开他的手,仰头道:“行了,没长那身板就别逞强,听不出来他是开玩笑啊?他若想抢我做压寨夫人早就动手了,还会让我们在这儿坐着喝茶?真不想说你。”
“呃……”夏桑一脸尴尬,摸摆弄着手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秦时拍着手,赞叹道:“奚舟姑娘果真聪慧,不愧是奚垚的妹妹。说起来,你们为何会经过此地,又怎么遇上了我们山寨的人?而且我听说,他们点名了要找你——奚舟。”
奚舟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这……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总之怕是我之前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对方打听了我会路经何处,买通那里的土匪把我干掉。”
可关键是,我真的想不出除了皇后谁还会有那么大心思搞死我。
“哦?买通了老二?呵,有点意思!”秦时紧握茶杯,眼里充斥着杀气,道,“那个老二,打我来了这土匪窝,就被我面服心不服,背地里干着我明令禁止的勾当,说实话,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奚淼插|嘴问道。
“哦,这不是……”
“大当家的,听说来了贵客,怎么也不叫兄弟几个来陪陪?”二当家突然闯入,打断了秦时的话,自顾自地说,“呦,这不是今早在山下遇见的几位嘛,我眼拙,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贵客多多包涵!”
秦时见状,冷笑一声,道:“老二,你来得真是时候,若不是我早上派人去拦下你,怕是你要把我的贵客大卸八块喽!”
“怎么会呢,大当家,没有的事!”二当家摇着头,辩解道,“你都明令禁止杀人放火了,兄弟我怎么还会明知故犯,我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他说完,扫视着众人,目光落在奚垚身上。呵,这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叫奚舟的人,虽然不知他和大当家是什么关系,不过,为了这笔钱,今天必须拖住他们,尽快动手解决。若是可以连这个大当家一起干掉,那就……呵!
想到这里,他内心邪魅一笑。
奚舟听了这话,咬了咬牙,讽刺道:“看来二当家真是对大当家唯命是从哦,大当家不让杀人你便不杀人,呵,果真如此吗?”
她说着,瞪向二当家,目光似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窝。
二当家抬头对上这目光,忍不住抖了抖,呵,这小丫头目光锋利,言语句句带刺,差点被这张脸蒙蔽了。看来,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瞧她的年纪,应该比这个奚舟要小,难不成是兄妹关系?不过,被她这么一说,我如何回答都不对,这可如何是好?
他皱了皱眉,眼神飘忽不定。
秦时看在眼里,偷偷抿嘴一笑,道:“罢了,所幸我的贵客无碍,我也不深究了。不过,老二,你这个时候来,不仅仅是来‘致歉’的吧?”
二当家咧嘴一笑,道:“大当家果然是慧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是觉得今天得罪了几位贵客,过意不去,于是想摆个宴席,还请贵客们赏个面子。”
他说完,嘴角抹过一丝邪笑。
奚垚刚想拒绝,奚舟却抢先答应了,还允诺准时到,一定要备好酒菜,多一些肉才好。
奚垚闻言,注视着奚舟,眉头紧蹙。这丫头搞什么鬼?此刻不应该是婉言相拒,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土匪窝子吗?怎么她还上赶着赴宴?
待二当家离去,奚垚道出心中不解。奚舟拜拜手,解释道:“方才秦时大当家不是说那家伙对他面服心不服嘛,咱们何不趁此机会教训教训他?顺便,我也想探探是何人收买了他,要置我于死地。”
她说着,握紧拳头眯了眯眼。
“哦?奚舟姑娘如此讲义气,比你那兄长强多了。”秦时拍手赞叹道。
奚垚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