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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海的话,子鸢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自责,自己还没和他结婚,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竟然轻易地把贞操给他,以后还有脸再见家里人吗。子鸢再也没睡着,月光透过窗帘照在李玉海沉睡,满足的脸上。
李玉海早晨醒来,看到子鸢在看他,笑笑说:“这么早就醒了?”
“恩。一夜没大睡着。”
“是咋挪地方睡不着吧。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了。”
“嗯。”子鸢答应,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不是到一个新地方睡不着觉,而是因为自己就这样变成了女人,心里有一种失落与担心。
李玉海起来,到了妈妈的房间。
“玉海,咋样?”妈妈小声问儿子。她希望从儿子口中打听子鸢到底是不是姑娘。她身为女人,该同情女人,不该以是不是chù_nǚ衡量女孩好坏,但是她这把年纪这个观念在她脑海里是根深蒂固的。
“妈,她是。”
“哎哟!我的儿!你像中了一等奖啊!以后你可要好好疼人家。”听到儿子说子鸢是姑娘,她眉开眼笑。凭这一点,她是个好女孩。
“嗯。”
子鸢起床,叠被子,看到床单上有一块鲜红的血迹。她俯下身,用手抚摸已经干了的血迹,自己已经告别了姑娘时代,走向了女人。眼睛涩涩的,鼻子酸楚,眼泪就流了下来。
“子鸢。”李玉海还没走进来就喊。
子鸢赶忙擦去眼泪,揭起床上的床单,卷起来。
“我会好好疼你。”李玉海把子鸢拥进怀里。
此时子鸢的心情极其矛盾,一直在后悔昨天晚上的行为。她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自爱,没结婚就和他做了这种事,多丢人啊!
“走,妈做好饭了。”李玉海松开她,拉着她的手走。
“子鸢,快过来吃饭。”李玉海的妈妈笑着看她,子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老太太的表情,难道李玉海和她说了?子鸢这样想头更不敢抬起来,多羞臊啊!
子鸢吃了半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大姨,我吃饱了。”
“就吃这一点。”老太太爱惜的打量,这子鸢骨架子大,肉不多,在农村生活该行吧?
“真吃饱了。大姨你慢慢吃。”子鸢在李玉海妈妈的注视下,极不自然的走出来,回到李玉海的房间,坐在床上,靠着窗户,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
子鸢拿起随身带来的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她在家的时候看过几遍,她最喜欢里面罗切斯特和简爱的一段对白:“你难道认为,我会留下来甘愿做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你以为我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能够容忍别人把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把一滴生命之水从我杯子里泼掉?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瘦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肠了?——你不是想错了吗?——我的心灵跟你一样丰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样充实!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会使你同我现在一样难分难舍,我不是根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