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鸢瞅了李华一眼,看到她那样子倒觉得可怜起来,就说:“坐吧,你也累了。”
“我——”李华欲言又止。她没想到子鸢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如果换做任何女人不是骂就会打起来的,她竟然一句也没骂她,更没有动手,真是太老实了。
子鸢没再看她,把眼睛转到李玉海脸色来。他的双眼还紧闭着,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
“他不会有事吧?相信他不会有事。如果他真的醒来,愿意离婚自己愿意成全他。”
子鸢坐了一会,才想起来忘记给婆婆打电话了。婆婆一定惦记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子鸢赶紧找了个公用电话给隔壁家的嫂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李玉海没事,住院几天养养,让婆婆放心。
子鸢回来,刚坐下,就看到李玉海动了动。啊!他醒了,没事了。提着的心才放下。
李玉海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全是白色,自己躺在床上。迷惑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李华赶紧说:“你酒精中毒,是嫂子把你送到医院抢救。”
李玉海瞥了一眼子鸢,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对李华说:“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喝。”
李华站着没动,瞅了一眼子鸢。
“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回家还有事。”子鸢没看李玉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婆婆看到子鸢回来,焦急地追问:“玉海没事吧?”
“没事,住一两天院就好了。”子鸢熬了一夜,身心疲惫,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睡着了。她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婆婆来看子鸢几次,她都在睡觉。再推门,看到子鸢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心疼地说:“起来吃点东西,你一天没吃了。这样身体受不了。”
“嗯。我马上起来。”子鸢知道自己不能垮了,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她要靠自己,即使再难再苦她也要顽强地生活下去,因为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婆婆知道子鸢喜欢吃米饭,特意蒸了米饭,炒了醋溜土豆丝。看到她出来赶紧给盛好放在桌子上说:“快吃。身体比啥都重要。”
“嗯。”子鸢吃了一碗米饭饱了。
婆婆坐在子鸢旁边小心地问,“子鸢,你啥时候去看玉海啊?”
“我不去了,他有人照顾。一两天他就出院了。”
“哦。”她不能说什么,子鸢心里一定难受,这个孩子咋就不长点出息啊!
子鸢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再也睡不着了。她回想自己来济南六年里的生活,那叫生活吗?用她的想法应该说是叫活着。
她放弃了一切,来到这个偏僻又贫穷的山村,以为有个人疼爱,靠自己的双手努力的生活,结果是这个样子。她不甘心,真的,她想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为什么结婚六年他就有外遇,爱的要死要活。
以后,她该怎么去生活?难道就这样活下去吗?
在胡思乱想中,子鸢又睡了。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就唤醒了她,她起来装车,开车赶集,她就当自己没有这个男人,没有结婚,还是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