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哟,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抓到了要千刀万刮才解恨”
“昨晚上就听到有人叫救命,我还以为是大街上有人抢劫,真没想到巷里会发生命案啊。”
“听说是挑粪的老杨头报的案,天还蒙蒙亮呢,也就五点四十多的光景,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一瘦高的男人从女厕出来,隔太远又刮大风灰沙满天,没看清模样。”
“还说奇怪咧,怎么旁边有男厕不上,要上女厕噻,后来在化粪池舀完粪,越想越不安,喊了几声看女厕没有人,就走进去看。”
“结果就吓得要死了好不好,就看到燕儿光着下身躺在最后一个厕位里,上半身衣服都掀到了胸部以上,下半身是光着的被血浸透着。”
“整个下身都被撕烂了,肠子都扯出来了,造孽呀。”
夏佳宁站在人群中,浑身颤抖着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她拼命用手握成拳塞进嘴里,才勉强止住牙齿因剧烈颤抖而发出的碰撞声。
就在昨夜,那个花季少女还清脆地叫着老师再见,为什么,就会这样再见不到了?如果,如果昨晚上她不是那样的胆小,只顾着自己逃命,小文燕就不会死。
她为什么不叫人呢,江南巷的居民那么齐心,连强拆队都怕他们,她应该挨家挨户的叫人的,那样歹徒就算抓不到也会吓跑啊,那么赶着燕就不会躺在那了。
她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她不佩做一个人民教师,不佩!
周围的人依旧在议论纷纷,“以前江南巷连小偷都莫得的噻,就是现在住乱了,家里有条件的,哪个还住在这破屋子里,人家都去买小区的大房子了。”
“都把这里的房子用来出租,来租这样房子的,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和民工,这样一来人就杂乱了,不出事才怪。”
有个妇女马上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不是高楼大厦,只有我们这里还像解放前,我早就说了,政府要拆就让他们拆,反正少不了咱们的补偿款。”
“就算不能回迁又怎样?总会给安置房,甭管起在哪里,总归是楼房,不比住在这里舒服?”
“现在就为了贪那么点利益,搞出了这么大的事,燕儿妈都送去抢救了,郑奶奶那谁都没敢说,哪个心里能好过喽,谁以后还敢晚上出门?反正我是不住了,我马上去找中介。”
夏佳宁倏地抬起头,看向人群,大声说:“各位江南巷的乡亲们,我们支持政府的搬迁安置吧,不要再当这样的钉子户,江南巷早就不适合人居住了。”
“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就算政府满足了我们提出的条件,到时候还会有更高的条件被提出来,难道我们还要让今天的悲剧重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