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同本王一较高下吗?”

安王脸上表情晦暗,燕子郗袖中左手成拳,却并不用力,不叫掐出伤痕来被安王察觉。他仰头看着安王,满面晕红:“我没有。”

说谎的小妖j-i,ng。安王根本不信,却很是受用燕子郗的服软。只是学点箭术而已,安王其实并不多在意,他也是在军营中历练过的人,燕子郗那点微末箭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不想让这人心野了,才这样敲打。

安王故意笑道:“为何不会同本王一较高下?”

燕子郗心中思量,面上便清冷地侧过头,睫毛微微颤了颤:“不知道。”

这个反应……安王眼睛一闪:“怎么,太子是觉得同本王在一起舒服吗?”

燕子郗红了脸不说话,安王笑着将玉盒扔给他:“乖,听本王的话。等本王待会来寻你,同你比试箭术。”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日击溃燕子郗学箭的心思:“本王今日并不算忙,随时能过来看你,若你敢中途取下来……”

见燕子郗做出害怕的样子,安王摸摸他的脸:“别这般抵触,你多习惯它,对你弱冠时也有好处。”

燕子郗便只能当着安王灼灼的视线照做,又在外披上玄色常服,适才那个柔弱的太子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矜贵的太子殿下。

安王一直看着他,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军营已到。

燕子郗动作缓慢地下了马车,神色冷漠地朝安王道:“多谢王爷送我一程。”

安王也撩开帐子点头:“举手之劳。”他眼神看到自军营中走出的顾沉,顾沉手中只随意拿了把重弓,汗水贴在脸上,如猛虎踱步不怒自威。

安王心中更坚定将顾沉招揽入麾下的想法,平易近人开口:“顾贤弟是在练箭?”

顾沉也对故友极有好感,两个男人寒暄几句,气氛极为友善。

既然在外面,燕子郗便没打算看安王脸色,抬步便要进营,顾沉随时关注他,见状微微皱眉。

安王以为顾沉是挂心军务,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主动开口告别,马车渐渐离去。

顾沉这才阔步跟上燕子郗,沉声道:“太子殿下身为监军,为何几日未归营?”他这时拿眼打量燕子郗,脸色红润,看来并未生病。

燕子郗每一走动,身上就泛起奇异的感觉,他面上撑着高傲的样子,瞥了眼顾沉:“不关你事。”

这声音极低,不像那日的清柔,却就是诡异的好听,让人听了一句还想再听一句。顾沉冷着脸:“末将为主帅,太子殿下擅离职守,自然关我的事。”

燕子郗低声:“嗯,关你事,可惜本宫不打算同你解释。你若非要c-h-a手,自可上奏参我一本。”

声音好听得像抓心挠肝,态度恶劣到让人拳头痒。顾沉暗自气怒,不免想着刺激燕子郗:“太子殿下那日说的方法,并未奏效,陈柏伟并未被释放。”

燕子郗毫不意外:“意料之中。”

顾沉愣了愣,按他这个说法,是早知那方法没用,那日一长串,也是在故意骗他?当时他都吓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想着骗他!顾沉拦住燕子郗:“太子早知如此?”

燕子郗点头:“大理寺卿纵然挂心恩师,可其余有二位少卿,一直对大理寺卿一职虎视眈眈,他们早等着抓人把柄,大理寺卿恩师入狱,正是绝好机会,他们决不允许轻判。相对的,还会加重陈柏伟的罪行,用以拉踩大理寺卿。你所见陈柏伟仅被扣住关押,实则是双方在博弈。”

他声音刻意压得有些哑,听来如带着某种蛊惑,顾沉不知此刻该赞他声音好听料事如神,还是该说他……蛇蝎心肠。

是的,蛇蝎心肠,燕子郗只用了几句话来诳他,却将陈柏伟推向了一个险象环生之境。

顾沉心里极凉,跟随着燕子郗进帐,黑着脸质问:“太子为何要如此做?”

燕子郗此刻不想坐,也就站着同顾沉说话,他微微一笑:“将军设计令本宫入险,想以此要挟本宫,本宫小小回敬一下将军,如此简单的逻辑,将军想不通吗?”

他指尖轻点案桌:“将军轻信于人,并且对朝中关系并不了解,导致无法估计正确走向。嗯,简单来说就是……将军,人蠢不能怪社稷啊。”

顾沉拳头更痒,兵不厌诈之事,他在战场上用过无数次,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这上面。

战事同政斗,果然不一样。

他看着面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太子殿下,冷着脸:“那太子可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y-in谋诡计,他玩不过浸 y- in 此道的燕子郗,可是论拳头,十个燕子郗摞在一起都未必接得住他一招。

燕子郗无动于衷看着他:“这是军营,本宫并未对你动手,你若想对本宫出手,那本宫也不介意事后参你一本,送你去同陈柏伟作伴。”

燕子郗压抑身体反应,说了许多话,眉目是真的有些疲倦,就要令顾沉出去。

可是下一刻,他瞳孔便微微一缩,顾沉飞快地用手捂住燕子郗的嘴,将人带着往地下倒:“太子殿下,末将揍人从不留下把柄。”

他身上凌厉气息透了出来,将燕子郗狠狠按到地上。

与地面相触那刻,燕子郗眼里即刻泛起水光,身子止不住地软下去,他此刻连责怪顾沉的心思都忘了,越与地面相压,骨头就越酥~麻。

何为秀才遇上兵,燕子郗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他现在只想赶紧站起来,摆脱窘态,顾沉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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