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ou_间纠结成绳。

安王闷哼一声,眼里血丝欲裂。这些本是刑具,顾沉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他要真想折磨谁,最硬的探子都恨不得尽快一死。

安王额上冷汗涔涔,顾沉眼里才恢复了丝清明,他压抑着声音里的血气:“安王,你欠阿清种种,我全会替他讨回来。你好自为之。”

安王没有说话,手上青筋暴起,可怖如狰狞厉鬼。

顾沉出了重牢,他日日都会悄悄去看燕子郗,不是顾沉不敢光明正大,他只怕惹得皇帝猜忌燕子郗,甚至白天时在军营中练兵也像没事人一样,做足了纯臣的派头。

这个年轻的将军,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内敛而不失锋芒。

燕子郗半靠在床上,长发似墨衣衫胜雪,看着清贵而孱弱,但是他手里拿了串红得透亮的糖葫芦,糖葫芦已经被吃了两个,还剩三个串在上面。

一个大男人,,燕子郗丝毫没有羞耻的自觉,眼神清澈又软,将顾沉的心都融了。

顾沉无奈道:“阿清,少吃些糖,对你伤口无益。”

燕子郗眨着眼睛看他:“不是你替本宫买的么?”

好乖,顾沉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他没有将自己发现了燕子郗秘密的事告诉他,但凡事总忍不住更迁就他一些。

燕子郗则有些忍不住了,他体内的毒和瘾无时无刻不再发挥着作用,因此微笑着看向顾沉:“将军现在有空吗?”

顾沉不明所以地走过来,腰就被人搂住,燕子郗神情柔顺地贴上他,拖长了声音暗示道:“将军。”

顾沉被他撩得身体火热,但是他克制住自己,拍拍燕子郗的头:“阿清乖些,你身上伤还没好。”

燕子郗只想和顾沉‘颠三倒四’,才不想被像拍狗一样拍,他心里不悦,但是为了顾沉j-i,ng壮的身体,还是一脸温顺地勾住顾沉的脖子,直起身子咬了颗山楂渡给他。

糖衣融化在二人唇齿间,口舌生香,顾沉险些想加深这个吻,他硬生生忍住:“阿清,你的伤还没好”

这人是否只会说这一句话?燕子郗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是他那么多天伤没好,他也不会因旷欲而如此主动。

他当真十分难受,骨子里都像有蚂蚁在噬咬,入骨的渴求侵蚀了骄傲和理智,燕子郗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不妨碍他此刻眼角含着柔意,刻意勾引道:“将军,求求你了。”

他满脸绯红,表情乖巧中又带着邀请,但是顾沉就是从他的眼底发现了丝化不开的冷淡。

顾沉想着那妇人说的话,长久的折磨,会使人习惯,习惯被那样对待,甚至还会万分期待。无论心理怎样,身体都会迫不及待,就如现在这样,伤重也无法阻挡渴望。

安王的所作所为,给燕子郗带来的伤害是永恒的,磨灭不了。

作风强硬的太子殿下,因为yù_wàng变得如此温顺,没有什么事比打破一件美好事物更为悲剧。

顾沉鼻子有些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拒绝:“阿清,等你伤好。”他只敢说简短的这几个字,怕自己异样的情绪被燕子郗捕捉。

屋内灯光通亮,外面是沉黑的夜。燕子郗单膝跪在床上,脸颊还带着奇异的的红,灯光照不进他的眼睛,他语意轻柔道:“顾将军,你发现了什么?”

顾沉身子一僵,燕子郗眼神极清,目光摄在顾沉脸上:“将军。”

顾沉艰涩地闭眼,眉间心疼如要溢出来,他喉咙有些堵:“阿清,我不会再让人伤害”

这抹心疼神色一下刺痛了燕子郗,他眼里结结实实冷下来,压抑着翻滚的yù_wàng道:“收起你那些可笑的怜悯,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他脸色绯红,眼角又染上媚意,但是一脸难受和忍耐,手指紧紧抓着被子:“本宫也未被伤害,全属本宫自愿以此换得安王信任。”

“你看,安王已经要死了,本宫还活得好好的,本宫有什么被伤害的。”

他脸上分明一滴泪都没有,顾沉就是觉得他全身都笼罩在悲伤里。他上前一步,要顺着燕子郗的话说。

燕子郗仰着头打断了顾沉,他神情极傲,脸红得不像样:“拥抱本宫。”

顾沉知道他说的拥抱是什么意思,他没再拒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只是身下的太子还是哭了,眼泪浸s-hi在锦被上,将所有的脆弱与屈辱都流出来。

顾沉为他拭去眼泪,自己心里也像受了灾,他疼,但是他不能表露,要是他也疼了,太子殿下向着谁哭?

顾沉越渐扩张自己的势力,燕子郗则穿戴整齐,捏着一张信纸冷冷微笑,拂袖去了重狱。

他气质高贵,容颜生光,进了重狱也像闲庭信步。

安王一身伤和血,被顾沉扣上的手腕无时无刻都在痛,他以y-in鸷的眼睛看向燕子郗:“含章,你来做什么?”

燕子郗不想离血太近,何况那铁扣总让他身上发冷,安王嘲讽一笑,不顾身上疼痛,将链子抖得哗哗作响:“含章,熟悉吗?”

燕子郗脸色发白,微笑道:“本宫想,安王应该更熟悉这个。”他从袖中拿出信纸,对着安王念出一首诗:“成容,燕光。安王父亲所做的诗倒是不错,可惜”他眉眼极冷,玉白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撕碎信纸:“可惜既是已死之人,这些东西还是别留着了。免得本宫那父皇,忧愁多思。”

安王眼见着自己最后的希望被撕碎,目眦欲裂抖动链子:“含章现在威风又怎么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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