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的后殿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才等到无心带着人上来,如果她们再不出现,璇宇就要自己下去一探究竟了。
看到几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璇宇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我们先撤,无月,这里就交给你了。”
“主子放心。”无月躬身应道。
……
宋才带着卓然几人乔装进入南墨,自是不想引人察觉,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绕过雪华山到墨城,宋才几人仅仅用了三日时间。不禁让宋才感叹,南墨确实占了个好地方,这才四月份,到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鲜花盛开。
不过南墨的百姓似乎并不如这美景一般活的那般惬意。到处都有乞丐在街头乞讨,包括他们半夜露宿的破庙都被乞丐占的满满当当。
表面上是越往墨城越繁华,与璇樾到是没多大区别。
宋才拿着路引带着卓然几人刚刚入住香椿楼,就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和打骂的声音。
宋才侧身推开了临街的窗户,不禁暗道,这就叫冤家路窄?
底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南轻夜。此时他正一脸阴笑看着自己的手下鞭打一对儿母子。
奇怪的是,周围的百姓全都躲的远远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根本没看到眼前这对母子的凄惨模样。
那位母亲一身粗布衣服,几鞭子下去,血已经沁了出来,一道道血痕显出来,女子依旧紧紧护着自己的儿子,嘴里还求饶道,“求殿下饶了我的孩子吧,求求殿下。”
南轻夜微一挑眉,对着站在他马身边的人说道,“本殿下耳朵没听错吧,这贱民自称什么?‘我’?贱民也敢自称我?”
他身边的人听了这话,满脸谄媚,大笑出声,“哈哈哈……殿下说的是,这就是贱民!”
说着拎起鞭子狠狠朝那女子挥下,女子登时被掀翻了身子,惊呼出声。
南轻夜的手下看着没人护着的小男孩,纷纷撸起袖子上前,“小兔崽子,殿下出门竟然不让路,险些惊着我们殿下的马,看现在谁护着你,去死吧!”
女子费力地爬起身,双目通红,“不!”
宋才攥了攥拳头,找来一块面纱,蒙在脸上,直接从三楼窗户越了出去。
眼看着那鞭子就要打到小男孩身上,女子眼中说不出的绝望,奈何后背被人用脚狠狠踩住,不能动弹半分。
危急时刻,鞭子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南轻夜本来还笑的张狂,此时境况突变,狠狠瞪着扰了他好事儿的蒙面男子,“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坏了本殿下的好事儿,都给我上,宰了他!”
几人蜂拥而上,哪里是宋才的对手。
宋才抓住鞭子的一头,直接将人甩了出去。然后几鞭子出去,将南轻夜手下的人一个个打倒,躺在地上捂着脸哀嚎。
那女子受了重伤,手上脸上全是血,虽然受了重伤,依旧往自家孩子身边爬。费力地将孩子抱进怀里,不住地对宋才道谢,“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妇孺,二皇子殿下好大的威风!”
南轻夜看到自己的人一个没剩都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心中气极,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本殿下倒要看看,你如何从我手中将他二人都救下!”
南轻夜说着抽出佩剑,从马背上翻腾而起,直刺向地上的小男孩儿。
宋才知道南轻夜功夫不弱,也没敢掉以轻心,挥出手中的鞭子,想缠住南轻夜的剑,谁知道他剑锋一偏,直接朝着宋才而来,袖口中两枚飞镖打向母子的方向。
宋才救人心切,鞭子不能收回,挥了两下将飞镖打了出去便再没有时间打开眼前的剑,只能尽自己所能避开将损伤降到最低。
宋才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谁想到,剑尖儿在距离自己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宋才抬头一看,南轻夜的手腕被人用鞭子紧紧拽住,南轻夜挣了挣没挣开,收回佩剑,怒瞪身后的人。
宋才扔了手中的鞭子,抬头看着骑着马的陌生男子,模样倒是与南轻夜有些许相似,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宫中的某位皇子。
“二弟何必跟曲曲妇孺较劲,倒失了身份。”男子声音平淡,面无表情。
“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儿!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办好差事!”南轻夜轻身上马,冷哼一声,“我们走!”
宋才没想到南轻夜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竟然没跟这位大皇子起冲突。宋才对这位大皇子拱了拱手,转身离开。看这样子,这位大皇子多半会救那对母子,他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另惹麻烦了。
宋才转了几圈刚从香椿楼的后门上楼,就看到卓然几人匆匆忙忙往下走。“去做什么?”
几人一惊,“公子……你没事儿吧!”
宋才笑了笑,原来这是要去帮忙,“没事儿,都回去吧,咱们不好招摇。”
扔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卓然几人面面相觑,公子你这不是招摇是什么?
南轻夜回府后拿着手里的密函看了半晌后,嘴角微勾,“很好,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本殿下也不是吃素的!”
“殿下,那个小姑娘……”
“哼……她不是说我不敢动么,说什么我后悔终生,我倒要看看本殿下有什么可后悔的。”
当晚宋才招了子常了解情况,得知南轻夜将三日后在自己的皇子府中举办宴会,庆祝自己侧妃的生辰。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前面觥筹交错人头攒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