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大将军就开始教我和南宫澈武功。在军营的时候,为了掩饰自己功夫底子,我都是靠着一身天生神力抓刀砍瓜切菜。军营的弟兄看到我,说我要么是杀猪的,要么就是劈柴的。用刀我不大熟悉,所以我抽了一把剑。
剑剑要他的命!
瞬即,左都使孟旭带刀轻甲,带着黑压压的几百都卫兵,护驾,很快就控制住局面。
刺客眼见行刺失败,都不约而同向着四面八方退走。
那个刺客首领也趁机退走。
我追到皇城广场之外。
那个刺客首领边打边退,明显有心引诱我追赶。
我不是虎,不需要他吊离山。所以,我顺着他的意思,追下去。
到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胡同巷子,他停了下来:“你就是南宫崇俊的女儿,南宫透?”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所以,我说:“关你屁事!”
他手指一边抠着脸皮,一边笑着说:“哈哈,臭丫头,你真的连我都不记得?”
我呸:“记得你的死忌!”
“还有,刺客。”我冷笑一声:“臭丫头是你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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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立刻背不驼、腰不酸,慢慢撕下□□,脸上浮着暗淡无光的白灰色,朦朦胧胧的五官,尚且看不清楚真面目。他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继而哈哈笑起来:“你个臭丫头,我还不能叫吗?我还要叫多两声,臭丫头,臭丫头,臭丫头……”
我一剑刺过去。
我:“刺客,把解药拿出来,留你一条狗命!”
那人身法轻灵:“大言不惭!”
我同他刷刷刷就过了三十招。他居然对我南宫家的剑法很熟悉,总是能险险躲过去。我没有把他刺中。他也不攻击。我心里越发无趣,居然让这个刺客当猴儿耍了,我就把剑收了:“你不打我,我打不着你,无趣,我走了!”
“等等!”
他果然拦我。我回身就刺出去。他的腰上就扭动,躲开,哈哈一笑:“臭丫头,你还嫩~~”他两根手指直直捏着我的剑身。
可惜,我放开剑。手腕中的匕刃就刺入他的腹部。棉柔的感觉,是纤薄的匕首入腹。匕首乃防身之用。我眉眼都笑了开来:“真的吗?”
他捂着腹部,立刻撤身退后,脸色微微苍白:“臭丫头,你——”
我有点遗憾:“你为嘛相信我没有第二把匕首呢?”我吹吹匕首沾着的血色,薄薄的一层。不过,闻着血腥的味道,我很快就发现异常了。
那人退后了两步,然后稳稳站住,露出笑容,也带着点遗憾:“丫头,你也不要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刀枪不入的护身软甲。”
我摸着匕首上的血。果然不是人血。
那人摸着腹部,把身上的小血袋丢了出来,说:“臭丫头没有良心,连亲舅舅都杀?”
我眨眨眼:“谁?”
他说:“我是你亲舅舅。”
我呸:“我还是你爷爷呢!”
那人在我身前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万分复杂的眼神,唯独没有猥琐之色。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你出生的那一年,刚好是帝都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风雪,连凤皇城的宫棱都沾了雪珠。姐姐生你失血过多痛晕过去,你被天门池的人抓了去,我那时候就一直带着你。你学会咽口水,你学会吃肉,你学会走路,你学会说话,都是我教你的……”
我歪着脑袋。
从来没有听我娘说过。我小时候不是在南宫家长大吗?我舅舅,同我爹,互相厮杀,这个是为何?我不懂。我十分郁闷:“你是我的舅舅,你还毒杀南宫大将军?”
那人手指摸着脸,脸皮的白色一层灰慢慢消融:“南宫崇俊算什么大将军,他是个奸险小人!不说其他的,只是一条:他做父亲的,都可以不管亲生女儿的死活!当年是姐姐闯到山上,强硬要把你带回去南宫家。如果你不是离开我,你现在恐怕已经——”
“你别乱认亲戚。”
我心慌。
曾几何时听过这个故事?
我不大记得了。
他扯着嘴角笑意浓浓的,但是那种笑容是怒:“若然不是南宫崇俊,我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他褪去白色遮容的伪装,居然是一张异常明媚秀美的脸孔。他剔着一条眉毛,心情仿佛不错:“南宫崇俊中了西域的一种剧毒,无药可救,准备棺材山地吧。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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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我第一次堂堂正正从正门走入南宫家。
南宫家高屋建瓴、槛深户重,由外而看恩宠富贵、沉沉稳稳,即使是巨大的风浪也激荡不起的百世豪门。这种富贵,是我南宫家几代人,刀枪血海里,用命换回来的。三重大门之内,雕花拱门外的侧院子停放的奔马车辇,斯斯声声,喘息不停,茶茶水水,抽抽啼啼,正院子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我径直走入我爹的院子。
南宫家的护院认不出是我,都出来拦。不过,拦我者死。南宫家的下人们尽忠尽责,堪称下人的楷模,值得表扬,但是他们还被我的拳头毫不留情打得落花流水、咿咿呀呀、满地爬泥。
我走到我爹的房间里面,软软的地毯,静悄悄的,落地无声,床边上只留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但是,他不是张大夫,而是我爹的幕僚算命诸葛。
我走过去:“我爹怎么样?”
算命诸葛对我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稍微点点头,让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