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一阵水响。玫果望了过去。屏风烛光下透着朦胧身影。虽然看不真切。但屏风上地完美线条让她想起。他离开前那晚地缠绵。已是心跳加速。
玟果慌忙中要别过脸。但线扫过屏风上方地那块人皮面具。如果之时过去。定能看到他地真面目。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如果知道了他地真面目。如果在不适宜地时候见到他。或许一个眼神就能暴露他地身分。与其如此。不如不记得他什么样子。只要以后能偶尔见一见就好。
屏风后传来轻笑。“女人。你就这么喜欢盯着男人看?”
玟果撅着小嘴。把脸转开。他会透视吗?“稀罕。看你是看得起你。”
“……”
蓦然眼前一黑,烛火熄灭,他已然飘身上床,帷帐在他身后落下。
玟果想着白日释画所说的话,虽然并不认同一定要离开他,但怎么说这以后也是分多聚少,等他刚刚侧卧下来,滚到他怀中,紧紧抱住他,象是一放手,他便要消失一般。
他惊喜于她的表现,薄削的双唇烙上她光裸的颈项肌肤,搔起阵阵酥痒。
玟果浑身顿时没了力气,仿佛落进了一汪温暖的潮水中,缠住他,与他抵死缠绵,直到抽上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才心满意足的软伏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地狂野的男人味道。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光滑的肌肤,柔声道:“明天你离开,我不送你了,释画会送你出去。”
她身体顿时僵住了,“明天吗?”与他相聚的时间实在太短。
“嗯,我们很快会再见.手机看的。”他吻着她汗渍的额头,从她身体里慢慢退出,抚摸着她的身体,等着下一轮的欢爱。
她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身子缠在他身上,咬着他地唇,“弈,你不怕被我害死吗?”
他回吻着她,柔声道:“我一生杀伐无数,早就没指望能有善终,寻个自己愿意的死法,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她笑了,用心在笑,“等你死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呵……这好。”
“有什么不好?黄泉路上有个伴,不也逍遥。”她不快的慢慢抽回手臂。
他手上用力,将慢慢退开的她再次搂紧,抬起她纤细的腿,将又再硬挺起来的男根慢慢捣入她的窄紧,紧紧抵在最深处,道:“万一这儿已经留下了点什么,你还得留着看我的基因好不好呢。”
玟果笑着捶打着他,心里却泛着苦涩。
他虽然说地轻松,但她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深深的痛楚与不舍。他不舍,她又怎么能舍?
释画所言固然有理,但她寻他四年,又且能说舍就舍?
她没有反驳他的话,不过如果他真的有那天,她绝不会让他一个人走那条漆黑的黄泉路。
彼此的交织缠绵,急促呼,**的呻吟,烫化了雪夜的寒冷。
直到她累到脑海中被抽成一片空白,才卷曲在他怀中沉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赫然惊醒,摸向身边,他已不在身边,惊坐起来,掀开帷帐,窗外天外刚浮起一抹白。
房中点了红蜡,他已穿戴整齐,正坐于桌边雕着什么。
她穿上衣衫,轻轻凑到他身边,想看看他在外波奔了这许多天,又累了这一宿,不好好睡睡,在这儿捣鼓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她,眼里满含柔情,手中短刀雕下最后一刀后,吹了吹手中之物,递给她。
玟果接过,竟是一个漆黑的小小地鬼面面具,质地和上面的图纹与他脸上所戴一般无二。寂小小地面具竟雕刻得极为细致,较他脸上那个面具又不知难上多少。
满心欢喜,细看着手里那小小的面具,“原来那面具是你自己雕的。”
他笑而不言,算是默认,又从她手中取过面具,在一头一尾上各钻了一个小孔,一边系上玉珠吊坠,一边穿上紫金丝绳,端详了片刻,觉得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了,才又递给她,“拿去玩吧。”
“给我的?”玫果欢欢喜喜地接过去了,用手指轻轻抚弄,爱不释手。
“嗯。”他抬眼看了看外,站起身,将她抱起送回床上,“在睡会儿,免得路上波奔劳累。”
“不睡了,陪陪你。”玟果想到一会儿天亮就要离开,哪里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他淡笑着轻抚过她的小脸,另一只手出奇不意地点了她的睡穴,他实在不愿她途中过于辛苦。
玟果再次醒来时,已不见他地踪影,而释画却候在门外。
想着他提出的要求,自己不愿答应,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不肯与夜豹断了关系,本来就是极为自私地,但宁肯自己自私,她相信,他也愿意她自私这一回。
“他呢?”
“他有些紧急事务。”释画仍是浅笑轻语,就象那日没向她提过要求。
玟果知道他不送她,是不愿离别时彼此难舍难分,陡然伤悲,但见不到他仍觉得失落。
随着释画上了船,船.手机看只离开了岛屿,站在船尾望着他的院落的方向,盼望能看见他的一抹身影,但他没出现。
失望的咬着唇,垂下了头,泪在眼里转动。
这时一阵绝妙的琴声传来,正是初见他时所奏的曲子。
她唇边含着笑,泪却滴在了脚边的甲板上。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