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她明白两个道理。
一个道理是,往往一个谎是需要无数个慌来圆的。
另一个道理是,这些古代人也太好骗了吧!
“小圭呀,你说你是来看病的?”不过班勖自己也怕露馅,便转了话头,“不是兄弟我吹,你这趟可是找对人了,我家妹子这手艺,嘿!死人都能给抢活咯!”
陆慈听他说得渐渐不靠谱了,立马打住,直接问段圭:“你哪儿不舒服啊,手伸出来我给把把。”
说着就把段圭的手抓过来,按住了脉,段圭本来要说话,却被她突然拿住了手腕,惊得就要挣扎起来。
“这这...不妥当啊,男女之防……这!”
“啧!”陆慈白她一眼,“我都没说什么,你看病的怎么这么磨叽,天天防这防那的,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
段圭被陆慈这一顿怼,立马收了声,看了看班勖枚颇二人,见两人都习以为常,便咽下了要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陆慈罢了手,有些不解地看着段圭:“你这个好像没什么毛病啊,顶多有点儿上火。”
“这个,不瞒大医,圭确实没什么病,此次前来是要为别人求医的。”
“啊?那你早说啊,这多耽搁事啊你说。”
段圭委屈道:“某,某想说呀……”
“得了得了,你为哪个求医啊?男的女的?有什么症状啊?生病多久了?以前都吃了什么药啊?”
“呃……”段圭直接让陆慈这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问题整懵了,他几乎有些求助地看了一眼班勖。
“妹子啊,俺兄弟是个秀气人,跟俺们这种粗人不一样,你得慢慢问。”
“呃,难道我问得不够清楚吗?”陆慈费解道。
段圭苦笑道:“罢了,还是段某自己来讲吧。”
经过一番解释,几人明白了,原来班勖这个朋友段圭,自小饱读诗书,成人过后就辗转到了郯国当了门客,说白了就是某个达官显贵家中的谋士。
当然这个时代都比较流行养门客,所以门客们也自成一个圈子了,在这个门客圈子里,段圭自然也解释了不少好友,而他这次不远万里从郯国王都跑到这边远小城来,就是为的他一个重病的好友。
这好友名叫尚意,和段圭投在一个贵人门下,至于两人怎么结识的段圭就没说了,陆慈也不感兴趣,而是主要问了一下病情。
“在下的那位友人自幼体弱,时常会有些小恙,这一回不慎染了风热,请了许多医师来看,却并不见好,故而段某便想着外出求医,好在苍天眷顾,某能在此地得遇尔等。”
“你说风热?”陆慈习惯性地问道。
“正是,不知医慈可有良方?”
陆慈不在意道:“若确定是风热倒十分好办,说不定你我赶到你朋友那里,他就已经好了呢,若不是风热的话……”
说到这里陆慈停顿了一下,段圭疑惑道:“若不是那又当如何?”
陆慈想了想还是咽下了未尽之言:“这个,不好说,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了解,只有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陆慈话罢,段圭登时面露喜色。
班勖问道:“妹子,照你的意思,你是答应这事了?”
陆慈无所谓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再说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只是看个病而已,他还能赖我的诊金么?”
“可是……”班勖有些犹豫,总觉得不妥当,可又说不明白。
段圭笑道:“那自然是不敢,医慈肯施手诊治,于圭有大恩,不管最终能否治好在下的朋友,在下都不会亏欠医慈的诊金。”
“哈哈,爽快人!我喜欢!”显然听到诊金二字的的陆慈动力十足,“咱什么时候动身啊?”
“等会儿。”眼瞅着这两人是要谈妥了,班勖站了出来:“妹子啊,驷君兄弟他......”
说到驷君,段圭自然不认识,疑惑地看着班勖,陆慈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停停停,你别跟我提他,提他我就来气。“
“可他说要你在这里待着......”
“哈!他当他是谁,要我在哪我就在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