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弱,就不必来送了。”

程姚瑛还是站起了身子,和李行之心照不宣地跟出去送走这一对夫妻。

侯爷府门口,李凤蓉拉住了程姚瑛的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看这小脸瘦的……”

“母亲不必担心姚瑛,姚瑛会照顾好自己的。”她牵强地勾了勾嘴角。

李凤蓉把头转向李行之,略带警告道:“侯爷,我们姚瑛秀外慧中,心地善良,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自己说,你作为丈夫,照顾好她是你的职责。”

李行之默然不应。

“走吧走吧,哪那么多话呢。”程靖拉着李凤蓉上了马车。

两人转头往里边走去,李行之面无表情道:“夫人还在病中,不待在房里好好休息,出来也不怕受凉。”

程姚瑛知道他话里有话,是在教训自己不好好在自个院子里待着,出来没事找事。

她抿了抿嘴道:“母亲她不是姚瑛喊来的,今天闹这么大,姚瑛完全没有想到。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姚瑛定会拦着母亲,不让她去看承晏的。”

“哦?”李行之说,“可是久病病傻了?你可是个聪明人,程夫人的脾性你也再了解不过,‘完全没想到’,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水分?”

“侯爷……姚瑛真的不是故意的。”程姚瑛一抬头,瞥见李行之戏谑的眼神,心里顿时一凉。

李行之面沉似水:“你原先答应过我什么来着?”

程姚瑛答:“嫁给侯爷后,要老实本分,孝敬太子妃,不c-h-a足侯爷的私事,也不要……”

“不要对本侯抱有任何妄想。”李行之没看她,只淡淡道:“都是利益关系,我也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太真情实感了,到时候受伤的是你自己。”

他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程姚瑛的心里到底是存着一丝幻想。她虽然分不清自己爱不爱李行之这个人,但女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丈夫?

她一开始只想当这个名不副实的世子妃,当上后就又想要丈夫的爱了。

人嘛,yù_wàng总是无止境的。

李行之心里挂念着阿喜,扬长而去后立马就回到了大堂,一屋子的人竟然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太子妃还在堂上坐着。

“阿喜这孩子性子倔强,方才就是拼着这条命,也依旧不屈服于任何人。”太子妃神色复杂道,“我原以为有这样生性活泼的人在你身边,你平常也能多笑笑。”

她顿了顿,又道:“不曾想他是一只小野猫,侯爷府圈不住的。”

李行之低声问:“所以,阿喜呢?”

太子妃说:“他走了,我已经让人将承晏到抱到姚瑛的院子里去了,毕竟承晏名义上是她的孩子,这样府里的人才不会说闲话。”

她原本心里团了一堆的大道理,要和阿喜说,结果这人没让她来的及絮叨,抢在她前头就敞明了说自己要离开。

“去哪了?”李行之的心情有点复杂。

太子妃以为李行之是舍不得,要将他找回来,忙道:“你也清楚,皇上有意让你坐那张龙椅。你若是当真喜欢他,还是放他走罢……凭他这般闹腾的性子,恐怕今后到了宫里,不但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还可能会连累你。”

说了这么多,太子妃就是怕阿喜继续留在李行之身边,会给他平添麻烦。

李行之叹了口气,重复问道:“他去哪了?”

“唔……我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去收拾东西了。”太子妃还没说完,李行之就已经跨步走了出去,她喊了一声:“行之!”

李行之脚下没停。

太子妃方才那段话让他有些恼怒,他七窍生烟地想——如果我真喜欢他,为什么要放他走,闹腾就闹腾,我就这么废物,护不住他吗?

他这莫名其妙的愤怒,不知是对太子妃轻看自己的不满,还是对于阿喜的……李行之分辨不清,还是默认了前者。

李行之走的飞快,心想照他这个速度回去,阿喜应该还没收拾好东西。

阿喜的房门虚掩着,李行之将门一把推开,却没见到一个人影,只有那只大肥猫被抱走了,其余的东西南子慕一样都没带上。

李行之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他想:不是声势浩大地说要本侯一整个人吗?这才过了多久,连白旗都还未举,就偃旗息鼓了。

连那个吻都是假的吗?表白也是……李行之吐出一口气,他心说:“他也没有向我袒露过心意。”

阿喜这个人对什么都饶有兴趣,但通常对一件事的热情不会超过七天。李行之将门带上了,失落地想:说不定他就是一时兴起,觉得逗本侯很好玩。

所以连那个吻都是虚情假意的吗?

想到这里李行之又徒然内疚起来,莫不是因为自己长久也不给个回应,今天又踢了他一脚,逼他跪下,他对本侯心寒了?

那怎么办?

集市的一条小吃街。

一只肥硕的橘猫正慢条斯理地朝前走着,时不时还要停下来舔一舔身上的毛。

后边的南子慕神态与它如出一辙,颐指气使地让红玉和王大虎去给他买东西。

这些东西南子慕几乎都没吃过,所以一口气每样都买了一个,也只是为了尝尝鲜,吃过几口就不吃了,剩下的还得红玉和王大虎解决。

“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回终南山?小欢喜还在那女人手上,要不我现在就去将他带出来?”红玉问。

“不着急。”南子慕满不在乎道:“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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