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小学只有一间漏雨的棚子做教室,所幸老师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我们几公里外的小镇上,有电话。
中午的时候山里面下了暴雨,我和小少淋着雨坐牛车,爬坡上坎地到了镇上,终于打通了电话,和留守的“部队”取得了联系……
通话后才知道,我们居然剑走偏锋,约好了在地图的东面聚头,结果跑到了西北边,这边穷得与世隔绝,公路都不通。
于是,我们在小镇的招待所住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保镖前来。
我和小少坐着越野车,颠簸着出了大山,终于回到文明社会。
……其中辛酸,难以言状。
一进燕家的门,小少就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生了病,发高烧,还说胡话。
燕父对于我们这番“胡搞”非常生气,不能骂自己儿子,就把我逮到书房里去痛骂了一顿,说我只知道怂恿他儿子胡作非为。
我心里也有气,就老实不客气地回敬他爹,说这是他儿子的主意,我就是个陪客而已。那么多身强力壮的保镖都看不住他儿子,指望我一个小姑娘看住,燕老爷还真是太看得起林小莹了。
燕父没想到我居然脑后有反骨,吃他们燕家住他们燕家的,现在还敢顶嘴。
顿时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他一拍桌子:“他不听话,他不听你不知道给他两耳巴子,打他一顿再说?”
我心想谁都不是谁的妈,我照顾燕平青那是情分,不照顾却是本分。
不过燕父发火的时候,还会有些慑人的。
特别是当他铁一般的手掌拍向桌面的时候,铿锵有力的声音简直让我以为地板都要给他震出一条缝了。
所以,我就还是木着脸,“哦”了一声。
结果我淡而无味的回应又把燕父气了个半死,他指着我,冷笑:“林小莹,不要因为阿青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地位。”
我今天就是整个人都没对,我忙打断他,说道:“是的是的,我就是个玩具,就是个电动娃娃,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老爷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看到燕父……一脸要憋出内伤的样子。
最后,他反倒是非常倨傲地昂了一下头:“好,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可以陪阿青一辈子,给他生孩子,你也就是这么个位置,其他的,都要奢望了。”
燕父说这话时的表情,和燕少几乎如出一辙,于是,我被刺痛了。
想到不知所踪的燕少,我内心几乎是龟裂的,我就相当失落的告诉燕父,我懂了。
大概我终于表现出了一点下人受到责罚后的痛苦,燕父也就放了我,不过他又叮嘱我去照顾阿青。
让我要照顾他到他恢复健康为止,如果照顾得不好,阿青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给他陪葬。
而且,名字不会被写到墓碑上……
燕父不说,我也是要去照顾小少的。
小少得的是心肌炎。
听说是老毛病了,小的时候就得过,大概是身体比较弱,转成了慢性,动不动就要绞痛什么的一下。这次实在太过劳累了,于是又急性发作了。所幸发作的时候已经在家了,所以小少刚刚一倒下,就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我不是医生,对这个病没什么概念,不过想来应该有些危险才对。
小少有这么严重的病,还跟着出去,其实我也是十分后悔的。
不过,燕少应该也是知道他的病的。他也没有对小少进行任何的阻拦……
他们兄弟之间,有时候有一种,大于亲情的大义。
这种大义,有点类似于燕少在岩洞里最后决绝离我而去的那种……超于爱情,一切一切以整个事件的最大化得益为出发点,其间所有会影响这个目的的因素,如我的苦苦挽留,如小少的病,都是可以抛下的。
这么多天过去,我也没有再得到过燕少的消息。
不过,我的身体依然很好,得到龙马鳞还阳之后,我的身体素质似乎提升到了一种神奇的程度。
比如,在地缝里走了三天三夜,我总共的睡眠大概还没有八个小时,但我一点也不困。
淋雨什么的,我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不适。
小少已经非常耐饿了,长途跋涉只啃一点压缩饼干,而我则连压缩饼干都可以不啃。
我不渴,也不饿,也不困。
还有,我这个月没有来姨妈……
原本应该在去寻龙马的时候就应该来的,然而那时候蒋欣琪抢了我的身体,大概导致了我身体的混乱。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一周多,我依然没有任何要进入生理期的症状。
我感觉,自己的柔体,似乎变得不像一个凡人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等小少恢复了之后才能问个明白。
小少是在燕父骂了我的那个傍晚醒的。
他醒来叫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他叫了我好几声“姐姐”,我并没有他在意。
因为他病倒的时候,总会间歇性地说胡话,很多时候,不是叫哥哥就是叫姐姐。
所以,直到他很不开心地说:“姐姐,我叫你好多声了的……”
我才发觉他醒了。
我很是惊喜,问他好些了没有。
小少非常虚弱,他眼睛都不太能睁得开,依然发着烧,轻声问我:“姐姐,我哥回来没有……”
我十分低落地说没有。
小少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