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时光。

她看到还是小女孩的自己,纤细的,很瘦,每天在练习室不停地跳舞。

第一次把腿放在把杆上,撕心裂肺的痛,怎么都伸不直,强行压下去的时候,她哭了,因为很疼。第一次下腰时头特别晕,缺氧,还呕吐。

腿骨折过,大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而双脚更是肿得下地都疼。

她告诉自己:忍耐。

腿不折怎能举到头顶完成180度呢?头不晕怎能下的去腰呢?脚不断怎能勾住呢?

后来,白云裳能把腿轻松的放在把杆上,压腿时,撕腿时,她不哭了。

不哭不是因为不疼,而是这种疼,已经不同于以前的那种疼了。也许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便对疼痛感麻木了。

后来的后来,她对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过去了。

第20卷 第1005节:小东西,睡够了,该醒醒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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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她对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过去了。

白云裳站在那片光晕里,看着蜷缩着身体,窝在练习室角落里低低哭泣的自己……

人生就像最痛苦的修行,学习,长大,工作,炼狱般地活着,到死的时候方能解脱。

可是白云裳拼劲努力地去活着,拼劲努力地做到最好,最优秀。

她追求一生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呢。

没有放声地大笑,没有想痛就哭,心情不好不敢发泄,甚至连爱人都不敢走出那一步。

【云裳。】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那片光晕里,叫她,【你可以不用这么累。】

角落里的白云裳抬起头,迷蒙的眼睛去望,却只望到一片苍白的光亮。

【云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

【云裳,你要学会坦诚……】

“你是谁?”

【云裳,我一直在走一条路,很漫长的路……】

【一个人走了这么年,才发现路的尽头是你的心里。】

【把门打开吧,看在我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我会等,一直等你开门为止。】

白云裳努力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触碰那个人,想从那片光晕里走出去。

明明四面都是路,却仿佛在空气中有无形的玻璃墙横亘着,她撞着这里,撞到那里,就是怎么也走不出去……

【云裳,我爱你。】

……

时差。中国此时还是凌晨4点多。

司空泽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看到迈~巴~赫还奔驰在漆黑的夜色中,两个大车灯散出的光芒将路段照亮了。

满头的汗,他大口喘息着。

马仔见他醒了,立即递过去一瓶水:“少爷,又做噩梦了?”

梦见白云裳浑身是血地躺在浴池里,对他喊救命……

司空泽野用力摁住眉心,长时间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让他的头昏昏涨涨的疼。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而哪怕是短暂的睡眠,都是噩梦——

各种各样白云裳出了意外的噩梦。

每当惊醒,他都一阵一阵地发寒,连背心都是冷汗。

第20卷 第1006节:小东西,睡够了,该醒醒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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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过去,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差点要将s市掘地三尺——

司空皓然做了手脚,让机场的记录显示白云裳搭了那班飞机回了s市,又故意放了假消息,让司空泽野的人顺着这条线在机场打听时,被频频误导。

等到司空泽野查出这一切都是幕后操纵,已经浪费掉了一个星期!

迈~巴~赫在幽暗的夜里如鬼魅穿梭。

司空泽野冷冷抿着唇,胃部传来一阵绞痛,提醒着他长久没有进食的饥饿。

马仔递来食物,他却并不接过。

“少爷你完全不用担心,既然有人故意将白小姐藏起来,证明她暂时是安全的。”

有这个能力躲避司空泽野,又对白云裳有兴趣的人,目前只有——

司空皓然。

他消失的时间跟白云裳的时间正好吻合。

可是明知道她有病,尤其是白云裳!为什么放任不顾?

难道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今天是白云裳消失后的第三十天!如果停止用药,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车内传来司空泽野紧张的呼吸。

他摁住胃部,绞痛让他难忍,云裳,云裳,你竟敢傻到寻死,我不会放过你!

…………

白云裳听到美妙的音乐从天际传来。

那音乐仿佛是一道门,在白云裳混沌的世界中缓缓打开,蔓延出一条通天之道。

她下意识顺着那道路,聆听着音乐往前走。

走啊走,音乐声渐渐近在耳边,是肖邦的《第3号练习曲e大调—离别》……

灵动的双手在钢琴键上一路流泻。

这是法国某个知名的大教堂,整个教堂是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的半球形。

弓形的天顶。

正前方高耸的塔楼为笋状,每个塔楼里,都调绘着一个不同神祗的雕像。

窗户为植物的叶片式,也镶嵌着五彩玻璃图案。

正门上为大圆形的玻璃蔷薇纹样,若干层次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每层均有雕像。

在宽阔的道路两边。

50个穿着洁白礼服的儿童唱诗班正在歌颂祝福诗经。

他们手握花捧,头戴花环,肩背翅膀,声音仿佛天籁,又如泉水叮咚。

第20卷 第1007节:我们现在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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