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欧阳柳致睁开双眼,看着昏迷在自己身上的隋子慈不由的笑出声来;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此时依然高举着凳子站在床边的张兰。

与欧阳柳致的视线交汇,张兰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要杀头的大罪,明白到这一点时,张兰整个人已经虚脱,“啪”的一声坐到了地上。可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又站了起来,紧张的将压在欧阳柳致身上的男人移开,扶起欧阳柳致,还不忘给他穿上袭衣。

欧阳柳致先是觉得这样的情况实在有些令人发笑,可是看着张兰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却恢复了平静。之后便是他一个口令,张兰一个动作地将昏迷的太子安置在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回自己的房间去!今晚的事你彻底的忘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张兰点点头,匆匆离开之前不安的看向欧阳柳致,欲言又止。

欧阳柳致看着张兰不安的神情,叹了口气,微微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是第一次,张兰听到欧阳柳致那几乎接近温柔的声音,如着了魔一般,张兰心中的不安一扫而光。

次日,隋子慈清醒之后见到的第一人便是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欧阳柳致,不知为何,隋子慈只觉得此时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陌生。随后他又感觉到了后脑处传来的疼痛,这才用手抚了上去——那是被人趁着自己沉迷在yù_wàng中时用硬物袭击所导致的肿包。

隋子慈瞬间便想将怒气发作,可是看着眼前好像无事发生一般的欧阳柳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太子醒了,我这就命人送太子回府。”

欧阳柳致站起身,俯视着隋子慈,眼神冰冷。

第二日早朝,太子缺席,龙颜不悦;退朝后,工部侍郎欧阳柳致被传慈宁宫。

欧阳柳致踏进慈宁宫时不出意外的看到缺席早朝的当今太子隋子慈。他依坐在皇后的身边让太医包扎伤口。

欧阳柳致行礼后,便一直跪着。待太子包扎好伤口后,皇后才开口许他平身。

看着这世上少有人能比的绝美之色,皇后便想起了死去的隋子继。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除了前任太子隋子继,便只剩这现任太子隋子慈。一直以来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为了太子之位的明争暗斗,她都是知道的,生在帝王之家的她却只能痛苦的看着悲剧的发生。如今,自己只剩隋子慈这唯一的血脉,因此愈加在意。

“欧阳爱卿,太子昨夜在哪?”

“回皇后,昨日一整夜太子殿下都在臣的府上。”

“哦?那到倒是要问问,太子这后脑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皇后,臣不知!”

“大胆!”

欧阳柳致跪下,再一次说道:“臣不知!”

“母后,你别动怒,儿臣不是和您说了么,柳致并不知此事,昨日是他的生辰,我们都喝得尽兴,柳致比儿臣还早倒下,又怎么会知是谁偷袭的儿臣呢?”

“回皇后,太子,依臣看来,如太子所言,昨夜都喝的尽兴,兴许是太子不小心撞到了后脑。”

“哦?呵呵,柳致,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是被人从身后打昏的哦!你当时因为不胜酒力已经回房躺下了,因此定是不知的,母后,千万不能怪罪柳致。只是我敢肯定,是有人从我的身后袭击。”

欧阳柳致犀利的直视隋子慈,隋子慈也不语,索性与欧阳柳致对视。

“既然如此,欧阳爱卿,本宫命你三日之内彻查此事,务必将袭击之人交出。否则,欧阳府,除了欧阳大人,其他人等都有可疑。胆敢袭击太子之人,是犯了灭九族的大逆之罪,宁可杀错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王公公,命你跟随欧阳爱卿回府,拧出昨夜事发之时在欧阳府中所有人的名单,家仆奴婢也得详细清点。三日之后,如果欧阳大人没能彻查出袭击之人,便将名单上一干人等全部压入天牢等待处斩。”

“既然如此,柳致,这是我在被袭击的现场找到的香囊,这个是一个崭新的香囊,并不是你所有,可是上面却绣着一个柳字,很显然是准备送给柳致你的,想必是那袭击之人当时不小心落下的。”

隋子慈笑着将香囊交到了欧阳柳致的手中。当欧阳柳致闻到香囊中那布袋莲之香时,便知道,隋子慈已经知道袭击他的人就是张兰。如今他是要他亲自交出张兰。

此事,隋子慈是故意交由皇后发落,如今朝中上下两任太子都是皇后血脉便可看出皇后深得皇上之心。隋子慈从小被人百般呵护,哪里受过被人从后袭击之罪,何况还是在他沉溺在yù_wàng之时;可想而知,这件事严重的打击到了他的尊严。这样的耻辱他定是要狠狠的报复。可是现下,他明知袭击之人是谁,却不动声色,借由皇后施压,要从他这入手,揪出张兰。呵呵,真不愧是隋子慈,他定是知道那张兰对自己的心思。

第七章

张兰躲在后院的小阁楼中混沌不安,她用凳子打昏的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事实上在她将太子爷打昏之前并没有思考太多;她悲哀的发现,在她的心中,欧阳柳致这个男人已然成了她无法不加以珍惜的一处。当她看到欧阳柳致身处在危险之中时,内心中那一处便本能的占据了理智,让她无暇顾及更多。张兰自嘲地笑了,这就是她啊,那个从头到尾、至始至终都深爱着欧阳柳致的张兰。

张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喜欢、甚至是爱男人,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之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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