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异口同声,绿柳的表情来看,应该也是“啊——”
我?呵呵,笑话,我能跟这些凡人相同吗?我当然在桌子底下。
“王爷?”沈如诗惊道。
我看着景昱仁面前呈防御姿态的侍卫萧童,一边摇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没事吧?”景昱仁一字一顿的说。
我们赶紧行了礼,景昱仁就走进来,在屋子里转了转,看到墙角还有因为屋顶漏雨而存的积水,就皱起眉头问道,“在这里,可还习惯?”
我们都不出声了,这地儿说喜欢也确实安静,没人打扰,可堂堂王妃,兵部掌使的侄女和女儿都住在这样的院子里,也确实委屈了点。
不过住这儿这些天多少有些收获。绿柳会弹琴,蓝馨会跳舞,能配合着沈如诗的指挥给她找找灵感,一来二去的吧,给太后的献礼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到哪儿都一样,只是看沈如诗失落的样子就有点觉得对不起自己女配的身份。
沈如诗行了礼,“回王爷,臣妾们都还受得住。”
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这不就是,住不惯的意思吗!
“嗯……那再过些时日,就搬回去吧。”说完还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和沈如诗对视一眼,都不是很懂对方的样子。
☆、歹意
我们是在五天以后才搬出惠兰堂的。我正纠结把枕头放在床头还是床尾,蓝馨就心事重重的和我说:“夫人,听说宜兰堂的那位主子,出事儿了。”
“嗯?”
“听说,前日崔夫人随王爷出去,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伙儿盗匪,直奔王爷和崔夫人乘得马车,王爷御敌的过程中,无暇顾及崔夫人,于是她就受伤了,听说那一刀伤在右手臂上,有点严重。”
“那伤人的抓住了吗?”
“没听说,咱要不要去宜兰堂看看”蓝馨想了想,又道:“其他妾侍都去看过了。”
“我又不是其他妾侍,我也是夫人啊!”我把枕头扔在床头,蓝馨还想再说什么,终究还是闭嘴了。
回来西苑之后我真是万事小心,至少现在不往墙外面跳了。我爱上了上房。
古人真的很没劲,除了嫁过来五天以后回门出去了一趟,还是回沈府,就再也没出去过。回门时候,明王只是象征性的回去让沈府大大小小的给磕了头,就急匆匆的走了。也是那天起,王妃和侧妃都不受待见的事儿就在沈府传开了。
我上房其实是为了吸收天地灵气,然后好进入深度思考,可我毕竟是个女配,脑细胞肯定没有女主好使,再加上崔夫人这事儿看起来挺像突发事件的,所以我现在上房的目的主要就是——揭瓦。
这一天我正一边揭瓦一边和系统吵架,就看到浴室门前,一个姓刘的侍妾正拉着一个穿着粗使衣衫的丫鬟,鬼鬼祟祟不知道说了什么,临了还给她手里塞了点什么。
我是个近视眼,低度近视,也看不清什么,能认出是姓刘的是因为整个王府只有她热爱村儿粉色系的衣服。特别像我大学时候做志愿者去村里时候用的暖壶那个颜色。
我也没在意就准备下去,忽然听到蓝馨满世界的喊,嘴里还念叨着“这猴儿夫人又跑哪去了!哎呀!”
自从在惠兰堂听我溜活以后,她胆子就大了一倍不止,关系也亲密许多。
“本夫人姓沈可不姓侯。”我在房顶上伸下来两条腿晃悠在房沿儿上。笨丫鬟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我,我于是吹了个口哨,她才抬头,这一抬头一下子就站不住了。
“我的夫人啊!您怎么窜那么高呀!您快下来!!!”
“哦!”我答应了,就转身撅着屁股准备下来,没踩稳墙头,就听见嗷一嗓子从浴室那边传来,我差点直接从两层楼高的房顶摔下来。
“怎么回事?去看看!”
蓝馨应了就往那边跑。跑到门口就回来了,“夫人夫人!!不好了,听说浴室里钻进去条蛇!”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慌什么?”
“王妃娘娘刚进浴室!”
“什么!”
我来不及想什么就借着高高矮矮的房顶往浴室那边跑,跳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脚腕有点使不上力,险险的扶住回廊的柱子,才后知后觉的感觉疼,浴室门口围了一堆人,我也顾不得许多,推开门口大呼小叫的丫鬟仆妇,我就往门里冲。
#浴室#
那蛇和沈如诗距离在一个池子的对角线的位置,她用布巾捂住胸口,吓得瑟瑟发抖。看到我进来就想出声,我赶紧把手放在嘴边。
大概是屋里雾气比较重,那条蛇竟然人立在池子边上不动。我是个近视眼,我看不清那玩意,更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我只知道要打蛇打七寸,可是他娘的这玩意七寸在哪啊!
我选了个最稳妥的方法,我缓慢的移动到水池边上,然后缓慢的下水,手里把刚揭下来的摔碎的瓦片换了个角度,一面盯着蛇,一面蹭到沈如诗身边。
她应该是害怕极了,我觉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胸口贴着我的胳膊,我的一只袖子全湿了,坠在水里有点沉。
我反手摸到沈如诗腰侧,低声问她能不能动,她试着动了一下,脚底一滑,就歪在我身上。
那蛇也忽然有了动作,我听到了吐信子的声音。
“我……我……我没有力气。”沈如诗在我耳边用气说。似乎为了印证一样,她又动了一下。
这次彻底暴露了自己,只见那蛇动作飞快窜进水里,我来不及细想,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