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送给我当定情信物了。”说着他抖露出那副手串,燕七刚想伸手接过来,他又快速的纳入怀里。
“这哪是送,明明是你抢的,果然是大地主!”燕七笑骂。
赵亦尘从将军府回去,脚步轻盈,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济世堂,看舅舅正在后堂喝茶,他自顾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呷着。
秦淮抬头瞅了他几眼,看他眉目舒展,更显得英姿卓越,瞬间简陋的室内都有了光彩。
“心情不错啊!”秦淮淡笑看着他,他这个外甥长得很随母亲,连性格都像,并没有皇家子弟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
赵亦尘连眼角都带着笑意,沉默不语,这个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
秦淮也笑了,上一次一起喝茶,他神色忧郁,这显然是和燕七关系更上一层楼了,看到他好,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就放心了。
秦淮喝了一口茶,轻拍他的手说:“你娘走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你,这下该放心了。”
赵亦尘眉头动了一下,“还是有点遗憾,如果她能看到我成亲该有多好!”
秦淮淡笑,“人生不如意有八九,莫强求了。”他突然看到赵亦尘手握着的手串,神色微变,伸手拿了过来,放在眼前,却突然变了脸色,惊问:“亦尘,这是哪来的?”
赵亦尘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容,看舅舅的表情,也有些吃惊,“怎么了”
只见秦淮双手轻轻颤抖,眼底居然泛出泪光:“亦尘,你不认识这副手串?对,你没见过,当然不认识,这是你母亲的。”
赵亦尘惊得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这明明是燕七的东西,怎么会是母亲的,难道母亲和燕七又有什么关系,这?
“舅舅,你在说什么?”
秦淮老泪纵横,睹物思人,哽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可以去问问当今圣上,这正是当今圣上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你母亲知道圣上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戴过,一直放在箱子里,五年前你母亲遇刺,这副手串被刺客偷走!”
赵亦尘嘴唇动了几下,被刺客偷走了,“怎么确定就是被刺客偷走了,而不是娘把它送人了!”
秦淮眼圈赤红,“你娘不会把它送人,因为出事那天她还拿出来过,想还给圣上,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
赵亦尘猛然站起,这么说,燕七与刺客有些关系,不可能,这副手串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不然刺客怎么会独独偷了它。
他一刻也不能等,快步出门,跳上马匹白马,快速朝皇宫的方向疾驰。
赵炎正和当今太后商量着什么,就见太监来报,太监一句话还没说完,赵亦尘就已经进来。
他连礼都没行,直接上前:“父皇,儿臣有件事要问你!”
赵炎呆愣了片刻,笑着说:“有什么事啊?”
赵亦尘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抱歉的对太后点了点头,快速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高兴了,自言自语:“这亦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
这时只见太子过来,恭敬的行过礼以后说:“皇祖母,我看九弟和父皇行色匆匆,不知有何事?”
太后伸手拉他坐在自己身边,“谁知道,不管他们了,你来何事啊?”
赵湛笑说:“过来看望皇祖母,顺便再求皇祖母一件事。”
“就知道没有事求哀家,你也不来。”太后假装生气。
“皇祖母说哪里的话!”太子立马变的恭敬:“那就不说了,只陪皇祖母聊天。”
“好了,说吧!”太后拍着他的手。
赵湛才笑着开口:“皇祖母,听说九弟要求娶燕家三小姐,我千凝表妹怎么办?况且这个三小姐有母仪天下之命,这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要是娶了三小姐,孙儿到是没什么,但难保别人说出什么话来,说成……”
太后历经两朝,什么事都看的清楚,身为太子那是未来的国君,他有这方面的担忧,是很正常的,她其实也不想让赵亦尘娶燕七,只是亦尘说服力很强,她答应再考虑,如今被太子一说,又动摇了。
赵亦尘和圣上来到御花园的一处凉亭内,赵炎坐下来,看他神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赵亦尘从袖子里摸出手串,放在面前的石桌上,赵炎嘴里说着:“什么呀?”可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惊诧异常,忙拿起,细细查看,摸索下如玛瑙一般剔透的珠子:“亦尘,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父皇认得?”赵亦尘这句话都无需多问,看他神色就明白了,心底一沉,还是想问个清楚,“父皇,你能说说它的来历吗?”
赵炎动了一下唇,最近这段时间,他和这个儿子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他也愿意喊自己父皇了,赵炎思绪万千,像是飘了很远很远。
“这副手串,不是普通之物,是佛门圣物,多少钱也买不来,全看机缘,是当年一位登仙的高僧亲手打制,据说能解百毒,冬暖夏凉,练武者佩戴可提升内力,并且可使肌肤生香,不但延年益寿,还使容颜不老,总之是一件稀世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