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改变了原有的模样,傅沙看看时间,约定的时间快要到来了,立即把花束藏着身后,快步走到门口去等朱妙玲。
“叮”地一声,电梯门大开,朱妙玲还没走出电梯,一束芳香娇艳的玫瑰花便伸到她眼前,“妙妙,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傅沙的声音里饱含了无限的欢喜,即使朱妙玲的视线被花束挡住了暂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快乐。
朱妙玲抬起头,看见傅沙穿得极为整齐得体,笑容满面地望着她,两只眼睛神采奕奕像里面藏着星星一般,再看看自己脚下正穿着傅沙偷偷为她准备的凉鞋,突然觉得有种负罪感,明明早就打好草稿的话,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忍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那束香槟玫瑰,11枝,每一朵都开得极为娇艳鲜妍,花瓣上还带着细小的水珠,美得叫人心慌意乱。朱妙玲连忙别开眼,绕过傅沙,往观景台走去。
傅沙心里阵阵失落,“妙妙,你不喜欢吗?”他跟在她后面,“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吃饭?”
朱妙玲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色恍如仙境: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没过膝盖的白色烟雾,人行走其中,步伐扬起的轻风卷带着云雾不断翻滚,颇有腋下生风的仙人之感;飞船外亘古不落的星辰大大小小散落于宇宙之中,不分昼夜地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黑绸子上最华丽的宝石,炫目神秘;一缕淡淡的香甜气味飘散过来,吸引着她朝不远处的亭子走去,亭子是中式风格,与周边的环境极为融洽,毫无突兀之处。
朱妙玲莫名地想到那句词: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二人走到凉亭内坐下,一时无话。傅沙心里惴惴不安,以为朱妙玲不喜欢这样的装饰风格,连忙拿起石桌上的玻璃茶壶,给她倒了一杯香甜的花茶,小心翼翼地问,“妙妙,你不喜欢这样的摆设吗?”他把杯子推到朱妙玲的面前,“这是什锦果花茶。”
朱妙玲把茶杯捧在手心里,轻轻啜了一口,清香淡雅,不冷不热,甜度和温度都刚刚好,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密切关注着她的傅沙,暗暗叹了一口气,“我很喜欢。”
傅沙立即颜开喜笑。
朱妙玲打量四周,那样的景致,刚才那束花,还有手心温热的茶,无一不好,她都非常喜欢,可就是如此,反而叫她心生惶恐,唯恐傅沙全心全意的付出,自己不能同样回报,她是不愿这样的。
朱妙玲放下茶杯,正视对方,“傅先生,我有事和你说。”
傅沙心里一咯噔,突然前所未有地紧张,他无意识舔舔嘴唇,“不急,咱们先吃了饭再说,”他避开朱妙玲的眼神,急忙调出控制板——
“不急!”朱妙玲一手搭在控制面板上,阻止了他的动作,郑重地说,“这件事情,说来也不算大事,但我认为你有知情权。”
傅沙只能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她,“你说。”
小狼凭空出现在傅沙面前,朱妙玲把它举起,小狼还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傅先生看出了什么不同吗?”
飞船外时不时飞逝而过的流星,携带着比火焰还亮眼的光芒,照映在小狼身上,明明灭灭,淡黄色的毛发也有了些许神采。
傅沙两手接过小狼,脸色变得不好,“小狼怎么了?”他不会记错初次见到小狼的模样,在相片里毛发浓郁如大地色,看起来非常精神有活力。
“我的异能出现了问题。”朱妙玲低头抓了一小撮瓷碟里的瓜子剥开,“不出半年,小狼会消失,我也会从向导变回普通人。”
傅沙呼吸一窒,“怎么会这样?”他的眼睛放出冰冷阴狠的神色,“是不是倭人搞的鬼?”唯恐自己的神情吓到朱妙玲,他连忙放缓神色,“华云星的医疗技术比莱茵星好,不如我们去……”
“不是倭人,”朱妙玲打断他的话,“几个月前,我的‘蛋’就没有了,所以异能消失是迟早的事情。”她动作缓慢地剥瓜子,声调干涩地说,“你很好,但是我们已经不合适了,所以……”朱妙玲觉得一股闷气从心底涌到嗓眼、鼻子、眼睛,她浑身都难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费心思了,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傅沙果断拒绝,他握住她的手,真挚地说,“我不在乎!你是普通人也不要紧!”
朱妙玲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倒影出她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的内心,忍不住笑了,轻声说,“傅先生,你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你会始终如一地待我,但我不能也不愿将风险嫁接到你的身上。”她看见他张嘴欲言,又继续说,“傅先生出身不凡,又身担要职,不管是从你的家庭上来说还是对你个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娶一个普通女孩为妻,与其等日后大家都不愉快,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及时止损。”
傅沙生气了,“我都说了我不在乎!”他抓起旁边的花束举到朱妙玲面前抖了抖,花叶簌簌作响露珠不断落下,“你看看这束花,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我只钟情你一个amp;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朱妙玲强忍着要把花接过来的冲动,把它推到一旁,“即使你不在乎,扪心自问,从你家族的立场来说,你的家族会愿意要一个普通女孩为主母吗?”
“他们不愿意,大不了我放弃家主的位置。”傅沙满不在乎傅家家主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