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勋的嘴角勾起邪笑,一个侧身转而将她压在身下挑眉道:“不用偷偷摸摸的看,正大光明就好。”
秦绮白眼,哼哼了两声,谁看你了!
自恋狂!
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那双眸子越发深邃了几分,低头吻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
好在这次回去是由严贯开着车的,不然秦绮就方了。
中元节那天,清晨早起出发。
霍铭勋站在门口望着那辆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的身影后,他才终于极为不舍得收回了目光,再次看了一眼,才开出去了公司……
*
有了车回去的时间缩短了不少,至少把在火车站等车的那大半个小时给省去了。
再加上严贯开车的水平的确高,秦绮感觉自己睡了一觉,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就已经到了。
到达以后,她并没有回那个并不怎么喜欢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墓地。
说是墓地,其实也就是一片荒凉的冢而已。
但当秦绮下车距离那坟墓越走越近的时候,她的心跳速度也就更加快了几分,心中更是升腾起了一种异常,或许这种情绪就叫做思念吧。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坟头时,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秦绮再也顾不上什么,快步走过去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边仿佛刚下过雨不久,土地上沾染着泥泞,就连空气中也氤氲着尘土的清新味道。
秦绮原本身上穿着的干净牛仔裤和鞋子也很快沾上了泥土,但她毫不在意,跪在墓碑前泪如雨下。
有时候人的泪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被触动,它可能是一个去世的亲人,也可能是偶尔听到的一首歌,又可能是没由来的伤感。
而秦绮的泪点就在爷爷身上,那种痛苦无法言喻、
或许根本不会有人能理解她对于秦田的这种感情,是第二次生命的给予者,更是这么多年来最坚强的后盾,也是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晓萱走过来给秦绮递了纸巾。
她本来想安慰几句,但话到了嘴边却还是给咽下去了,或许对于此刻的秦绮而言,不打扰便是给她最好的安慰。
秦绮在墓前跪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感觉全身发冷,更感觉双腿似乎都麻木了,才终于勉强站了起来。感觉双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晓萱见状赶紧过来搀扶。
秦绮足足缓了有五分钟身体才恢复知觉,她苦笑抱歉道:“让你们久等了。”
大家赶紧摇头,不至于,本来这次过来不就是扫墓的么?
接下来大家又去了秦绮的老家,将带来的那些东西全都捐了出去,连带着秦绮这半年多所攒下来的存款全都捐给了那些孩子。
面对晓萱的赞扬,秦绮摇摇头,她这么多并不是要所谓别人的称赞之类的,算是达成了一直以来自己的一个心愿吧,更为求得一个心安。
秦安安去上学了,并不在。
如今家里只有谷环一个人,她对现在的秦绮那可是非一般的好,各种嘘寒问暖妥帖的照顾令人咋舌。
非但这样,谷环还对外宣布秦绮就是她亲生女儿般的存在,巴拉巴拉。
如果换成以前,秦绮定会毫不犹豫的戳穿谷环的真面孔,但如今,她却懒得再去理这些。
上坟当天下午,他们就回去了。
毕竟对于秦绮而言,爷爷不在,那么这个家就永远不再是家。她也不想过多停留,触景生情,也只能是徒添伤感而已。
谷环很意外他们这就要离开呀,再三挽留之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了。
车子行走了越一个小时之后,天已经暗下来了,秦绮等人决定找个宾馆住下。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时候追上来一个人。
秦绮望着许久没见的秦星洲着实一愣。
“哥,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秦星洲笑了笑:“我正好准备回家,打电话问妈,才知道你的事情了。于是就赶了过来。”
他只说了一半的真相,并没有告诉秦绮自己是为了见她一面,而特意请假风尘仆仆赶过来的。
秦绮不疑有他,正好晚饭还没吃,索性大家一起。
秦星洲是知道一些秦绮这段时间发生事情的,毕竟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议论纷纷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难。
当时秦星洲很想给秦绮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想到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又怕打扰到她,这件事情也就只能作废。
这也是这次秦星洲为何不顾一切也要见到秦绮的原因,只有真正确认她无事了,那么他才能真正放心。
并不算多豪华的晚饭,但大家奔波一天都饿的不行,所以吃起来格外香。
秦星洲索性也住在了酒店,等明天一早再与秦绮等人分道扬镳。
等晚饭过后,他邀请秦绮去喝咖啡,算是叙叙旧。
但严贯却用一种极为防备的目光瞪着秦星洲,那模样与霍铭勋如出一辙。
秦绮险些没笑喷,无奈极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贯跟在霍铭勋身边久了,两人居然连眼神及表情都是那样的相似。
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秦星洲是秦绮的堂哥,在她心里更是拿他当亲哥哥般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