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部先就目前的人手组织加班吧,hr和生产部下午一点找我开会,咱们讨论一下哪些岗位的人必须重新招。哪几个是富余闲人,我看走了也就算了。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搞不好咱还因祸得福呢。”说到这儿,吴祈宁理了理眼前文件,冷下一张脸,嘴里颇有几分咸咸淡淡:“说穿了这家新公司不就是当年业务员马小姐她们重起炉灶另外开张么?哎,这么多年了,没学会新的本事,重金挖角儿的事儿一而在再而三地干,真是没什么出息啊。拉走的一线工人和技术员,市面儿上不是招不到,招到也用不到花这么大的价钱。她自己的成本难道不是钱么?可见还是没算计。”说到这儿,吴祈宁正色地看着眼前的几位干部:“几位也算公司的元老了,跟着两位穆,盛总这些年,什么大风浪咱们没见过?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自乱了阵脚。最近公司是现金流不畅快,可不就是这批货压得么?出了这批货,大家平平安安有薪水拿。年底少不了奖金绩效。哎……要说走了的人也是想瞎了心,他们当初不是坑过一波儿离职的干部了么?怎么还有人不长眼……”
话说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
吴祈宁挥手散会,大踏步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衣袂生风,步履稳健。
一路上,她暗暗地跟自己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吧!咱们各逞本事,我不含糊你们!
在办公室刚坐定,不提防眼前多了一杯热腾腾地咖啡,吴祈宁抬眼看了看,居然是盛欣抿着嘴站在她眼前:“那什么……宁姐姐……你说吧……让我干点儿什么好……”
吴祈宁眨眨眼,想:那几个资深元老不知道怎么样,不过看来这个刺儿头是服了……也好……
第90章对案
吴祈宁回了办公室,很自然地坐在了那把属于总经理的疏阔椅子上。这椅子其实有点儿年头儿了,据说做过穆骏的爸爸,盛年的老爹,盛年,穆骏,现在是她的位置。
不知道是否灵周科技的每一任总经理,都曾经坐在这里善思竭,愁肠百结。摸一摸椅子的把手,吴祈宁胡思乱想着:不知道前面几位是不是也如她今日这般,坐困愁城,进退失据。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五一般不算个好数儿。
看风水的说五黄二黑都主病气。
吴祈宁莫名地想起来一句话: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潜意识里是抵抗这个想法的。
给自己倒一杯带冰碴子的咖啡,吴祈宁先琢磨了琢磨内忧,再想了想外患,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居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死人的心静自然凉。
据说慈禧二十八岁当太后那年也半夜哭湿过手绢儿,嚷嚷过国事不可为。所以吴祈宁觉得自己打退堂鼓一点儿都不寒蠢。她又没有先帝的儿子,对手也不是披发长毛的洪秀全,就算投诚也没死罪。
慢慢地吮一杯咖啡,吴祈宁甚至觉得自己要是还不傻,就应该跟白少爷里勾外联,先把自己那一份儿变了现再说。
微微闭上眼,把一杯咖啡含在嘴里,慢慢体会嘴里微微带着苦涩的水波荡漾,咖啡不错,沿袭了穆骏开咖啡店时的优良品质。这家伙对咖啡总是很有心得的。
吴祈宁略略地失神,她好像又想到很久……或者……并不久以前,她在这家公司里受了欺负,一路“砰砰砰”地哭着跑回家找穆骏诉委屈,拿主意。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把穆骏的意见当意见了?转一转冷却的咖啡,吴祈宁有点儿伤心地支住了下巴,她不喜欢这个感觉。
她摸出来手机,打给了穆骏,她很想立刻听听他的声音,想重温一下儿当初找他拿主意的依靠感。
也许他根本不用给她什么实质性的支持,就是像当初一样告诉她:小宁,不行就不要做了……咱不受这个累了……
只要那样就好。
她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她很好哄的。
电话响了六声才被接起,穆骏的声音充满了抱歉:“小宁,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在开会,你能不能……等会儿……”
吴祈宁咳嗽了一声,有点儿讪讪地:“好。没问题。”
自然是没问题,她从来都没什么问题的。就算公司的另外两个老总背着她在外面买房子置地都是没问题的。
聪明的穆骏立刻感到不妥:“小宁,有什么事儿么?”
吴祈宁说:“也没什么事儿。”
有分析人士说,如果女生说没什么事儿,那事儿就大了。这个道理穆骏未必是不明白,但是真的是分不开身。
于是他说:“那等等我忙完了打给你。”
悲剧的是就这么三言两语之间,吴祈宁伤春悲秋的感觉已经消退,智商重新上线:“嗯,就是想和你说说盛年在老挝新工厂的事儿……”
穆骏很尴尬地语塞了一下儿,明显心虚:“你……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说得不好,简直是负心男的标配台词儿。
看来白少爷还真不是蒙她,吴祈宁近乎冷笑一声,心说,我刚才居然还想找你讨主意,瞬间从小到大一块儿吃烙饼的情分几乎扫荡殆尽:“等你有空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聊。”
挂了电话,吴祈宁开始琢磨心事儿:这一颗红心,从来不耽误有两手准备。把自己的事儿安排得当了,从来都不是坏事儿。
良久,吴娘娘升帐,叫了人力资源部的大起儿,想想不对,又拽过来李工聊了聊,果然半个月里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