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半点不客气,一把接了过来,打开就点数,陈演目瞪口呆,齐强哈哈大笑道:“也就是咱们俩,当真是天生的两兄妹,比嫡亲的还要像。”
齐粟娘清点完毕,笑嘻嘻推着陈演,让他依新郎官的规矩,谢过送嫁妆的大舅子。三人笑闹了一场,陈演问道:“齐强哥,你这一年一直在江宁么?到底办什么事儿这般脱不开身?”
齐强叹了口气,“哪里只在江宁,江南七省跑了个遍,辛苦倒也罢了,还要瞒人。不能叫——”语声一顿,看着齐粟娘一笑,站起在桌屉里翻出个小布包儿,递给齐粟娘,对着陈演摇头,“总就是那几位爷的事,说了没意思,天家无骨肉,还不如咱们这样的人家友爱。”
陈演一时笑,一时无语,便也不再多问,齐粟娘打开布包一看,里头两盒杭州关玉和荷香粉,向齐强抿嘴一笑,回屋放好,拾缀了一个时鲜果盘到书房,放在几上,手上拿了齐强的新衣缝制。
齐强先是猛夸了一阵齐粟娘的手艺,被她笑着用果子塞了嘴,方老老实实听着陈演说些高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