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的话,理儿姐姐熬了肉粥奶奶在厨房给爷做藕粉丸子,好伴着一块儿吃呢。”枝儿将热水放在六脚脸盆架上,一边端起昨夜地残水,一边回道。
“她昨儿不是累了么,怎的一大早就去做这些。”陈演说着,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起身取过衣架上地尽是折痕的**杭缎长袍,胡乱穿起。
枝儿倒水回来,连忙从衣箱里取出干净衣裳,“爷,奶奶说你昨儿喝了酒,那衣裳沾了……沾了些灰,让您换一身。”
陈演低头看看,长袍上落了点点酒渍,还有嫣红的脂粉印儿,顿时红了脸。他连忙脱下长袍卷成一团,左右看看,待要寻个地方藏起枝儿捧着干净衣裳走了过来,正看着他。陈演尴尬一笑,只得将脏衣递了过去,接过藏蓝茧绸长袍抖开穿起。
陈演怔仲不安,一边出神一边用猪鬃、青盐刷了牙,香皂洗了手、脸,看着理儿将肉粥、藕粉丸子、双黄咸鸭蛋、酱菜端了进来。
陈演坐在桌前,看了看门外,小心问道:“奶奶呢?她怎的不来吃饭?”
理儿笑道:“爷,前几日爷不是说过中秋时吃月饼要换个新鲜花样么?连府里昨儿晚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