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以微末之计挑拨众女,引得后苑鹬蚌纷争,都不过是在暗中筛择人选,阵脚混乱之下的反应最易凸显不同人的行事性情,而最终被择中的那个,无疑,会是这场局中那枚冲锋的棋子。
自始至终,这场选试所择的,都不是艺技。
李祁景的脸上越来越暗,侧目轻瞥,半隐在身后的左手已然扣住佩剑。倏地他伸出手,猛然扼住了她的下颚,目光隐然伏有杀意,“既然如你所言,那么,本王是不是更该杀了你?”
被扣紧的下颚异常的疼,她勉强挤出话语,眼神笃定如初,“你不会杀我。”
“这么肯定?”
“是。”她舒缓气息,坦然直承,“王爷所求的,不过是一枚可在禁内制衡淇皇妃的棋子。淇相廷揽朝权,淇皇妃独霸后宫,二者无论谁得益,最终损害的都是陛下的皇威。我愿以身为棋,助王爷一臂之力。”
僵持的空气有如凝定,片刻他放开手,忽地笑起来,“你想做我的棋子?”
“是。”
“就凭你?”
“是。”仿若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她坚定点头。
李祁景的面色极为混杂,“给我个理由,你凭什么?”
“凭你别无选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