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挟起一枚军旗,她喟然微叹,“代军此前蛰伏日久,此次兴兵,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于北地一代各城各郡的把握也必胸有丘壑。引其中计怕是不易。况且据说此次兴师的代军兵精粮足,戎马威武,即便我们双向侵扰,一支业有十余万多,以何取胜?”
“更何况……”抬起眼,慕容梓凝眸注视住他,“那拓跋冶城府如潭,彪悍勇猛,你又怎能肯定,他夺占凉城后不会就此罢战,反而会被荆阳平川的侵扰引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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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念在宫侍的环顾下步入文德殿,持续的战议令他感到疲惫,但一想到犹如困局的前哨,眉宇间的疲倦不禁隐没,又重染上忧虑。
这看似最简单的一场仗,无疑也是最困难的,万分不利于此刻大燕的朝局。如若在十年之前,他必是胄甲加身首当其冲。而今定国许久,各镇兵备安嬉日久,加之先前棠氏一族陨落,五威军齐坠,一时竟无合宜的将领可统战。
“……属下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