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叙谈许久,淇啸天执起盏,起身相敬,“太子殿下雄韬伟略,仁厚爱民,而今屈尊莅临我大凉,可谓大凉之荣。”
“左相大人过誉。”拓跋冶举酒回礼,面不改色,“凉国复立六年,而今国力初胜,国泰民安,实乃陛下治国有方,朝臣辅佐得到,教本宫欣羡。”
“是太子殿下说笑了。殿下智勇双全,奇谋之名莫说代国,便是这天下亦是响彻贯耳的。殿下政务百忙,只是不知此番屈居临凉,为何贵干。”
这一问不过明知故问。拓跋冶此番亲至凉地,虽未直接言明借兵,但其意满朝上下皆心知肚明。闻及此言,拓跋冶恍若未闻,轻饮下一口醇酒,彬彬道:“本宫冒昧,实在含歉,略有小事,需仰仗大凉陛下及列位大臣相助。”
“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李复瑾神色平静,“不知何事,可令殿下亲至敝朝。”
“谢陛下宽宏。”顿了顿,拓跋冶从容开口,“近时夏族练兵遣将,欲意攻代,意有所指,突起战事已临代疆,不知陛下可知。”
“略有耳闻。”
拓跋冶道:“夏国近些年来波澜不动,暗中养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