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小弟弟了。”老大夫说着还摸了摸周颐的脑袋。
“啥,我媳妇儿怀孕了?”周老二傻眼,自从得了周颐,他就绝了再要孩子的念头,没想到这会儿王艳却怀孕了。
“怎么,不高兴?”老大夫对着周老二和周颐可完全是两个态度。
“没有,没有,怀了孩子自然高兴。”现在也不是养不起,多一个孩子也好。
没一会儿王艳就醒了,得知自己怀孕了也非常意外,她怀了这么多孩子,对怀孕的反应已经非常熟悉,可这孩子却毫无动静。
“别想太多,怀了我们就生下来,多子多福。”周老二见她一直皱着眉,忙安慰。
“我们快去看看我哥,我实在不放心。”王艳哭着说道。
“要不你在家里,我去吧,你这才怀孕,还是要小心有些。”周老二担心王艳。
“哪就这么娇贵了,以前有了孩子,还不是啥都要干,现在可比以前要好太多了!”
周老二一想也是,便扶着王艳往外走,周颐这时候跟上去:“我也去看舅舅。”
“外面冷,你还是在家呆着吧。”
“不,我要去,舅舅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去看他。”
“他爹,让六郎去吧。”
最后周颐如愿的跟着上了马车,到了王家的时候,只见街坊四邻都围在王虎他们屋子外边。
“造孽啊,也不知道大虎是咋回来的,一条腿血迹斑斑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报应呗,这样的人杀孽重,杀生赚钱,不迟早得遭报应。”有人揪着嘴巴说道。
周颐听着冷了脸色,这世间百态,有仁义至情之人,自然也有怀妒小性之人。万幸王虎只伤到皮肉,骨头并没有损坏。
他醒了后,虽然苍白着脸,但还是不在乎的说道:“这点伤算啥,以前我伤的重的时候比这多多了。”
“你还觉得自个儿挺有能耐是吧,你是没把这两百多斤扔山上觉得不甘心是不是,你去啊,你去啊,反正你这么不在乎,那这条命你就不要好了,省得我整日提心吊胆的为你担心。”舅母孙大花听了王虎的话,却突然爆发了,平时爽利无比的她这会儿却哭的声嘶力竭。
虽然她的声音真的很大,但周颐还挺理解她的,毕竟自家男人做的是拼命的行当,这就算再心大的妇女也免不了担心啊。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跟着一起去就好了。”王元在一边自责不已。
“你去,你也去,你们俩父子一块儿扔山上我就清静了。”孙大花哭的更凶了。
王虎和王元齐齐傻眼,“混账小子,你说的啥胡话,看把你娘给气的,媳妇儿,那啥,我刚刚就是说秃噜了嘴,我以后保证不那么说了……”接近两米的大汉子躺在床上对着床边的妇女一脸讨好。
周颐想笑的同时又为舅母舅舅之间的真挚感情羡慕。
舅母抹了抹眼泪:“你以后要是再不小心些,我就卷了铺盖回娘家,让你一个人过去吧。”到底还是心疼王虎,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周颐一家在王虎家歇了一晚上,期间周老二让王虎年后也去作坊帮忙,王虎说什么也不同意,他总觉得这样是在占小妹的便宜,让王元去帮忙,就是他实在不放心才让他去的,现在自个儿也去,那这算咋回事。
最后还是在王艳的哭诉下才答应了:“大哥,你看看你自己,弄得这一身的伤,今儿个是回来了,要是哪天你去了山上,说不定就这么一去不回了!你让我咋办,你让大嫂,阿元,小玲咋办?啊,你要是还当我是妹子,就听我的。”
最后在王艳和孙大花的双重夹击下只得答应了。
王虎伤了腿,周颐的外公拄着拐杖来看了一会儿,其他人连面都没露一个。周颐想,王艳和周老二还真是相配,连家境都如此相似。
第二天一早,周颐一家便赶着马车回到了家里,农家过年,通常在之前好几天就忙活开了。
而今年周老二还要带着周颐去给几位夫子送年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古代,夫子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无比亲密,若是老师收了学生为关门弟子,那就是比父子更牢固的关系。
老师视学生为自己的传人,不光是学识,也包括人生观,政治观的传承,同朝为官,老师和学生之间就是天然的同盟。
白鹭书院的夫子并不是周颐的坐师,但尊师重道总是没错的。
在除夕这一天,周老二一大早就赶着马车带着周颐挨个去了几位夫子家,几位夫子因常年在白鹭书院教书,都把家迁来了广安县。
周老二和周颐给他们拜年的时候,还遇到了其他同样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周颐咋舌,这桃李满天下,可不是白说的,桃李满了天下,收入自然也就滚滚而来了,不说别的,就说他们家,给几位夫子准备的年礼就相当厚。
这要是以后做不成官,当个教书的也不错。周颐暗忖。
几位夫子见了周颐态度都不错,不约而同的说了周颐是个可造之才,让周老二这个家长要看重。
周老二自然是受宠若惊的答应了,他语荣有焉的想他儿子这么聪明,谁会不喜欢呢!儿控爹带着厚厚的滤镜,只觉得周颐哪哪儿都好。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除夕夜来了,今晚上要守岁,一家人围在炉火旁说着话。
“爹,你有啥故事没有啊,给我们讲一个呗!”周颐睁着眼睛推周老二。
周老二一囧:“我有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