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拿了考题,皱着眉沉思,他坐的位置离窗户只有两个号舍,为了里面的光线,这窗户都是不糊的,不然黑乎乎的,别说每天三根蜡烛,就算三十根也不够用啊!
冷风打着卷儿从过道里吹进来,周颐身上衣服穿的厚,连袜子里面都包的是厚厚的棉絮,除了无法遮盖的脸和露在外面的手有些被风刮的有些生疼外,其他地方并不冷。
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螃蟹似的国舅爷就没这么好运了,他那领子倒确实好看,一眼过去火红一片,瞧着无比骚包。可关键是他为了风度,身上衣服虽华贵,却并不厚,走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这么静静坐着,冷风刮过,这国舅爷就狠狠的抖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周颐看了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又沉下心思去思考如何破题了。
心中打下了草稿,周颐为了慎重,在稿纸上将第一篇答题写了下来,又几番修辞,再三确定没有更改之处后,这才开始往答卷上誊写。
这次不用像乡试那样身在一个剧毒的环境,也就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