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云牧远直接散开灵识,只是刚接触到那面墙壁,便就被阻住了,“灵识过不去。”云牧远神色微凝。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那些树在那里筑了一道墙,能阻挡灵识的探视。另一种情况便是有人在那里利用周围的树布下了一个阵法,因此阻挡住了他的灵识探视。且还能遮掩自身的能量。
“放探针?”楼安景也试了一遍,发现灵识的确是在那道树墙之前被阻挡住了前路。
“嗯。”云牧远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能过去了。
楼安景便将最新换的感应器拿了出来,摆弄了一下之后,便将一个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探针器放了出去。
两人看着显示器,不一会儿,显示器上便出现了树墙那一面的场景。
“是他们?”楼安景看着显示器上显示的画面,惊讶了一下。“这两人不是那中二跟他师兄吗?”
楼安景还记得这两个青墨宗的师兄弟两人。
“他们好像刚经历过一场战斗。”云牧远指着两人不远处的一具妖兽尸体,“这是唳水鳄?”
楼安景赶紧遥控着指针往前靠近那具妖兽的尸体,“好像是。”妖兽尸体虽然残缺不全,但两人还是认出了这是什么妖兽的尸体。
唳水鳄属于一种深水鳄,其身体坚不可摧,尤其是它的尾巴,成年的唳水鳄尾巴堪比灵器,其四肢也极具伤害性。
唳水鳄比一般的鳄鱼类妖兽要更具有攻击性,而且唳水鳄与一般的鳄鱼类妖兽不同的是,其喜欢栖居在水泽之地,尤其是深水地。
他没想到溪风涧这里居然有一条唳水鳄。
“这树墙阵法是他们布置的?”楼安景想起了阻挡两人的那道树墙。
“可能是。”云牧远看着显示器上另外一边,“小景,你将探针绕到这里。”
楼安景依言而做,“这郑锦逸受伤了。”
“而且伤得不轻。”云牧远点指着他垂挂在一边的左手。
“没有左手??”楼安景看清之后吸了一口气,那郑锦逸垂挂的左手衣袖空荡荡的,不难猜出其左手到底去了哪里。
“小景,你给他传音。”云牧远转头,示意他可以把探针器收回来了。
“好。”楼安景点点头将传音石拿了出来,他没想到不过几天没见,这师兄弟两人竟然这般惨。
【郑道友,能把你们设置的阵法打开一下吗?我与我的道侣正在树墙后面。】楼安景话很直接,他也不担心对方会拒绝。
毕竟若他与君墨有敌意的话,完全可以暴力破开那道树墙布下的阵法。
【楼道友?稍等一下。】不一会儿郑锦逸的传音过来,听声音都能让人听出他的虚弱来。
【好。】楼安景收起传音石,跟着云牧远靠近那道树墙,“幸好这些树的灵智不高,性情也较温和。”不然这师兄弟两人估计会更惨。
“唰唰唰”几道声音响起,两人眼前的树墙便快速的分开,被人为纠缠在一起的柳枝桃枝委屈的在空中舞动了一圈,但又因为顾忌着什么,又将各自的枝条乖乖的垂了下去。
楼安景看得有趣,这些枝条并没有被折断,想来这师兄弟二人也并未有伤它们之心。
“楼道友,见笑了。”郑锦逸虽然脸色苍白,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温和。
楼安景笑着摇摇头,出声道:“可有需要我二人帮忙的地方?”
中二少年急急道:“有的有的,不知道你们二人可有生肌断续丹。”声音都哽咽了,白皙的脸颊上好像还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此刻这位小少年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小傲娇,样子也不比他的师兄狼狈多少。
云牧远手一伸,用灵力包裹着一翠绿的瓶子送到他面前,淡声道:“二位为何会这般狼狈?”
若是单独的一只唳水鳄,应该不会让这两位同是金丹期的人狼狈若斯。
“谢谢。”小少年连忙道谢,高兴地拿着丹药跑到自家师兄面前,“师兄,你快将丹药吃了。”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郑锦逸苍白着脸点点头,安慰了他几句,便也向两人道了声谢,将丹药吞下之后便道:“不止这条唳水鳄,水里还有一条元婴期的独角蛇,另外我们还被一个魔修伏击。”不然他们师兄弟也不会这般惨。
他手上什么丹药都有,却唯独缺了这生肌断续丹。
也是他自大了,本来是想着他都快晋升元婴期了,怎么也不会狼狈到让人断了手脚的地步,以他手上的法器,若是不敌,逃命总是有把握的。
哪曾想屋漏便逢连夜雨,若是魔修伏击他师兄弟二人还能应付,只是不曾想那魔修竟然胆大包天的引了一条唳水鳄出来不说,还引出了一条元婴期的独角蛇。
那独角蛇可都隐有成蛟的态势了。
三面夹击,他们师兄弟二人便就有些左支右拙了。
虽然那两头妖兽是无差别攻击,但那魔修实力也不俗,且手段变化多端,且卑鄙,手中奇门毒计简直连番使出。
这才叫他二人成了如此这般模样。
若不是他手中还有师尊赐予的一道地阶上品的防御符,他们二人说不得今日连命都要折在这里。
“原来如此。”云牧远听完他的话,不禁想到这一路过来他们二人的轻松,料想是因为这二人先他们一步在前面清理了一些麻烦,这才让他们一路过来都未遇到危险。
楼安景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不禁对两人有些感激,虽然人家是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