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闻书玉面含笑,闻人不语言笑三分,对敌人向来是暗中动手。

方元旭却不同,兴许是出生兵部尚书府之故,性子爽直,见不惯的不是直接动手便是动口,并未被所谓的君子之风束缚。

因此,方元旭在方家虽不受宠,却从未有人敢真正与其正面相对。只因被其逮住了把柄,绝对是先一顿胖揍。

在外时,不喜之人虽不能动手泄愤,却常常在嘴上不饶人。

此刻见到那个在他看来忘恩负义背叛了好友的人,别说好脸色,没直接上去开揍就不错了。

他知道,在苏良佑的角度,他的选择无错。

可在他的角度,苏良佑的选择的确也是无错,错就错在他放弃了好友之后,却转投宁逍王府。

不管这其中是否有其他因果,此人背弃了好友是事实。

你的责任,让你无法去拼那一线生机,以国公府于王朝的功绩,当今圣上即使再不舍王爷,也万不敢强逼国公府。

苏良佑若是当初龟缩在家,此事便罢,外人只当他被家人所困,有苦衷。

可最不该的就是苏良佑不仅不曾被家人所困,且还明目张胆与宁逍王府的云小公子来往亲密,更甚至传出与云小公子暧昧的话来。

于情,苏良佑与好友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也未曾有三媒六聘定下婚约。苏良佑选择谁,旁人无权置喙。

错就错在苏良佑不该在好友命悬一线之时放弃了好友不说,还转投旁人身旁。

哪怕你是在好友无事之前,甚或是在好友当真无救之后。

方元旭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伪君子,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此刻见到苏良佑,方元旭当即就冷笑出声,嘲讽道:“苏侍郎这是见君墨不喜你之后,又来讨云小公子的欢心?”

云辰永隐晦的看了一眼方元旭。

苏良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在下的事,好似与方公子无关。”

“确实无关。”方元旭讥笑道:“本公子只是见不得有些人那无耻的作为。”

“方公子,还请慎言。”苏良佑藏在衣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是越加平淡无波。

方元旭在他身上轻蔑的转了一圈,“怎么,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人说。”不等苏良佑再开口,方元旭又道:“即使只对男人倾心,某人是否也该知晓何为礼义廉耻,何为小人行径。”

苏良佑暗中深吸一口气,清俊的脸上神情冰冷,“方公子,礼义廉耻在下知晓不知晓,无需你多言,方公子又是否应该知晓何为妇人行经。”

方元旭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带着怒气,“妇人行经也不过是话多了些,礼义廉耻尽都舍弃之人,岂不是连妇人行经都不如?苏侍郎,可还记得自己是个男人?琵琶别抱,朝秦暮楚,这又是大丈夫行径?怕是,连一介多嘴的妇人都不如吧。”

话毕,方元旭袍袖一甩,便转身上了楼,留下一楼一众人。

苏良佑脸色青白交加,比之当初被云牧远当面拒绝还要难看。

一双黑眸里满是怨毒之色。

云辰永在一旁掩嘴打了个呵欠,也不说话,直接转身出了香醉楼。今日戏也看够了,该回去补眠了,困死本公子了。

莫氏兄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幸灾乐祸。

在楼上将楼下这一幕听得清清楚楚的楼安景与云牧远相视一眼,楼安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云牧远则是满脸无奈,眼里却都是笑意。

楼下声音不小,左闻书自也是听见了好友的声音,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笑道:“百里的性子还是如此。”

赵嵩去到门外,招来小二重新上一桌酒菜,再添一副新的碗筷。

青竹乖乖的站在楼安景身后。

云牧远显然也对好友这样的性情颇有些无言,说得好听是嫉恶如仇,性情耿直。说得不好听,这样的性情就是有些蠢。

不过当初他不就是看中好友的这般性情才与其相交莫逆?

“百里该要锻炼一下了。”

虽然喜欢好友的真性情,可为了好友着想,好友的性情也该磨练一番。

须知祸从口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苏良佑向来就不是个吃了亏就会认下之人。

以好友的性情,怕是会吃这人一个大亏。

“是要好好锻炼一下了。”左闻书也点头赞同。

甫一进门就听到好友这句话,方元旭笑道:“锻炼?何人?”

左闻书笑看向他,“还能是谁,指的自然是你。”

方元旭眼睛并未看他,而是正在上下打量云牧远,见他完好如初,j-i,ng气神也充盈,才笑着回道:“方才楼下的话,听见了?”

“嗯。”云牧远给他斟满酒,“逞一时口舌之快,何妨留着那点j-i,ng力做些别的。苏良佑睚眦必报,何必与他撕破脸皮。”

方元旭向他举了举杯,一口干尽杯中酒,语气尤带些愤怒,“看不惯那般小人行径,当初……”说到此,才想起雅间里还有旁的人,扭头看去,方元旭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这位想必就是王妃吧,见笑了。”

楼安景笑着以茶代酒,“无妨,方公子真性情叫人亲近,叫我楼四便好。”

“在下便就叫你楼四了。”方元旭见云牧远并无其他表情,笑得也越发真诚,“我即叫你楼四,你也别方公子这般叫了,直接与君墨唤我百里便好。”

“百里,请。”楼安景以茶代酒,再敬了他一杯。

方元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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