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线……凸低为脊，凸高为谷。”我心不在焉地念叨。
杨凡拿自动铅笔的另一端戳脸，“初哥，你这个讲过五六遍了，我都能倒着背。”
我瞥了他一眼，打趣道：“那你倒着背看看？”
“……”杨凡晃了晃自动铅笔，冲我抱了抱手甘拜下风。
我打起j-i,ng神又给杨凡讲了一会儿题，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问道：“都已经半个小时了，章……你哥怎么没有动静？”
杨凡的卧室正对着浴室，刚才我进来随手也没关门。如果章阳洗完了澡出来我们再怎么投入也会听见一点声音。
“也对啊。”杨凡也觉得有问题了，我们两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
这种侦探漫画里最熟悉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呢？我有点担心章阳会不会出事，就在门外说了一声打扰了，打算用身体去撞门。
“欸，别呀。”杨凡伸手拦住了我，指了指门说：“没上锁。”
我有点尴尬，但更庆幸我没有拿身体去撞。
我伸手推开了浴室门，入眼就是章阳双眼紧闭地躺在浴缸之中。
“……”
我的心一紧，连忙走过去探章阳的呼吸，发现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老哥前几天回来就有点轻感冒，给他说他也不在乎，今天还去打球。”杨凡在后面说道，我把手移到章阳的额头，果然有点发烫。
“喂，章阳，能醒吗？”我在章阳耳边喊道，他这样赤身裸.体地睡过去，怎么把他从浴缸里弄出来。
章阳的眼睫毛抖了抖，嘴上闷哼了两声，硬是没睁开眼睛。
“初哥你就让老哥睡吧，他昨晚不知道怎么了，一晚上没怎么睡觉。”杨凡在后面说道，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出起主意来一又一套的：“初哥你把老哥从浴缸里扒出来，我随便给他擦干了，把他再搬到卧室就好了。”
扒、扒出来……擦干……
我脑子里这几个字无限放大，这我有点下不出去手啊。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我又不是正人君子，肯定会心生不好的想法的啊！
杨凡见我没动手，他上前两步说：“那我来把老哥扒出来，初哥来擦？”
你就不能两样都来吗。
但杨凡只有两只手，也忙过来。
反正人都睡着了，我稍稍地可以丢一些心理包袱。
我刚一抬手，章阳垂在浴缸之外的手拽住了我。
扬帆见到这个笑嘻嘻的，“老哥潜意识里也要初哥来呢。”
“……”感觉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cer.17
“那、那好吧。”我还能咋办呢，无论是把章阳从浴缸里弄出来，还是用毛巾给他擦身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硬着头皮顺着章阳拽住我的那只手的胳膊下手，附身凑过去双手从章阳腋下穿过，呼啦一声我把他从已经凉透的洗澡水里面拉了出来。
我把章阳半拖半拉弄出浴缸后，自己靠在浴室的墙上，双手把他撑在面前，这背后侧面看我活像被壁咚了一样。
章阳全身都是s-hi的，灯光打在皮肤上泛着诱人的色泽，意外的……很色气。
我很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把眼睛头撇到一边，催促着杨凡快点擦干了好走人。
杨凡拿着条干毛巾擦章阳的后背，他从章阳后面探出头来说：“啊，初哥，你胸口的衣服要打s-hi了。”
“那你就多做事少说话。”我瞪了他一眼。
还别说，章阳这个大个子还挺沉的，我手腕越来越酸，章阳的大脑袋也离我更近了。
突然一个白毛巾搭上了章阳的头，杨凡在那里一顿c,ao作之后，章阳的头发已经没有那么多水了。
杨凡：“初哥，我给条毛巾你，你快把老哥的胸口擦擦，要不然也弄你一身s-hi了。”
“……”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接过杨凡递给我的毛巾，把章阳的头搁在我的左肩上，腾出手在他胸前象征性的抹了抹。
实在是太近了，章阳的气息氤氲在我的鼻尖，无论是洗澡用的东西的气味，还有章阳身上独特的味道。
令人炫目，我要是不小心硬了该怎么办？
还好我穿了裤子。
杨凡不知道蹲着在干些什么，总感觉他把章阳不停地往我这边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