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哪知其故,只是觉得体内那潜在的五行真气又蠢蠢欲动了。但是这次五行真气发作不同以往,只是脾位处那一股子尘埃般的土气,似乎最强,大大胜过其余四种,其余四种想要克制它,却无力下手,那脾处的土气独占鳌头,势如破竹,似化生水谷j-i,ng微,充肺强力之劲,充斥着云晨潇四肢百骸,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泰惬意之感袭来,云晨潇不由得仰天大叫一声,以发泄体内充盈的气息。但只是霎那间,云晨潇体内忽得另起变化,身子越来越空虚,犹如无质,但体内疼、麻、痒、酸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如受极刑,苦不堪言。云晨潇早已辨别不出什么了,仿佛麻木了一般。这忽然极乐,忽然极苦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当真是妙感难书了。
那列缺x,ue属手太y-in经络x,ue,乃是八脉交会x,ue之一,通于任脉,总任一身之y-in经。而脾刚好属于十二经脉中y-in经。鲁伯安内力涌入云晨潇列缺x,ue,正好盈余她体内脾的土气真气,而且y-in阳调和,相生不克,不予冲突,是以云晨潇会有舒泰畅快之感,实是有土门内力充盈的原因。但阳池x,ue则是三焦经原x,ue,外力涌入则胀涨散开,化为阳热之气。这股阳气则正好与刚才的那股y-in气冲突,两股气流一遇,各自削减。五行其余四股真气则趁势而起,相生相克,相互滋生,便是亘古绵长,永无止境。
只是当场鲁、云二人哪有功夫思考这些?水心悠本已与慕容光打斗起来,却忽得听得云晨潇大叫一声,还只道是鲁伯安施以酷刑,逼问云晨潇镜虚铁盒的下落。不由得心中一急,抽了个空档躲过慕容光的攻势,朗声道:“鲁师叔,你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小辈,算得什么好汉?那镜虚铁盒便在我这里,你有本事来取便是。”
鲁伯安此时才真的是有苦说不得,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水心悠瞥见鲁伯安毫无撒手之意,当下又急又怒,长袖急运,化为惊鸿,架开慕容光攻势。慕容光为人极是小心,见得水心悠长袖过来,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严守周身。
水心悠拣了个空档,身子向后一撤,急急忙忙的向云、鲁二人奔来。其时二人神色古怪,水心悠兰心蕙质,若是仔细看看,必知此事蹊跷。但她一心一意,只要救得云晨潇就行,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来不及揣摩那么许多,情急之下拉起云晨潇另一只手腕,急道:“你还不快走?”
水心悠“走”字刚说完,便是怔怔愣在原地,无法动弹了。身体中水门真气亦是此起彼伏,向云晨潇冲涌而去。水心悠心中的惊骇实不在刚才鲁伯安之下,但此时她却来不及细想,慕容光已是全力攻来。但他们三人犹如雕塑耸立,却无一个有力反抗。
本来慕容光亦是谨慎之人,他三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他也该警觉才是。然而此时云、水二人俱在眼前,镜虚铁盒便唾手可得,得了铁盒便可纵横天下无敌,此种诱惑,慕容光实是毫无抵抗能力。他心中已然被到手的胜利冲昏头脑,想也不想可能存在的隐患,欢喜的大笑道:“哈哈……悠丫头,潇儿,你们两个一并随我来吧!”当下双臂伸开,如雄鹰展翅,十指紧扣,分别抓住云、水二人肩膀处的琵琶骨。
琵琶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一般习武之人,哪怕全身真气护体,金钢铁打,琵琶骨处也最难保护。慕容光本来扣住二人琵琶骨,是大大明智之举。可他错就错在,扣住二人琵琶骨的同时,又下意识的制住二人琵琶骨上的曲垣x,ue。须知点x,ue之法乃是一门大学问,但凡习武之人,从小便要学认x,ue之术,x,ue位认熟,方可练习指力点x,ue。慕容光师承大家,认x,ue之道侵 y- in 已久,点x,ue功夫更是炉火纯青。打斗之时,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将对方x,ue道制住。但就是他这不经意的一个下意识动作,立刻叫他如临山崩,体内真气受了召唤一样,不住的流了出去。
此时云晨潇体内痛苦之感已是越来越少,快感则不住的增加。体内那水、木、土三股真气,越流越急,越流越快,在她手足三y-in经和手足三阳经的十二经脉中来回运转,三气竟无排斥,而且会自动汇合,继而流入任、督二脉,再运转一个小周天后,充斥四肢,然后化作无限j-i,ng力,聚于丹田之内。此一次循环刚完,便又有新的一轮循环开始。这真气流转过程,云晨潇真是享尽极乐,无限喜悦,当真是从未领会过的快感。
但事有正反,物有两极。云晨潇在这过程中有多愉悦,其余三人就有多痛苦。万物皆有本源,但云晨潇这样借吸蚀内力,练j-i,ng化气,运转自己体内五行真气,大反常理,天道有罚,被吸之人自然痛苦异常。云晨潇心思敏锐,片刻之后便已注意到水心悠神色黯然之极,面如金纸,唇色惨白,当下心神一凛,想道:“小悠儿如此痛苦,却不知何故?唉,我现下喜乐到了极点,自然要与小悠儿一并分享才是!”她想到这里,便提气催动丹田内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