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无奈的看了水心悠一眼,动了动嘴唇,却没再说话,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非但没再撒手,反而将水心悠又拉的近了些。水心悠心中一甜,欢喜不禁。她本是直爽性子,嘴上不说,心中早把云晨潇当成自己人,便更是无所顾忌,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晨潇叹道:“你笑什么?可不是我敢说不敢做。现在你我二人却是真真正正的同舟共济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不帮你谁帮你?”
水心悠正欲说话,却听那怪老头道:“你们两个小鬼,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哼,休要耍什么花样。白衣丫头,看在你是水门弟子的份上,把镜虚铁盒交出来,老夫不为难你。”
水心悠、云晨潇听了这话都是一呆,心道:“兴许这老头儿跟芷兰师祖有仇,却跟叶师尊交好?不然怎么会说‘看在水门的面子上’?”
“怎么?你们不交,反而叫老子亲自动手不成?”怪老头见两人缄默不语,已经颇有些不耐烦。
水心悠银牙一咬,正要说话,云晨潇却急忙挺身而出挡在水心悠面前道:“老头,那我呢?我的x,ue道被你制住了,还没解呢。”
怪老头笑道:“你这丫头屁话不少。还跟我谈条件?哼,跟你说了也无妨。你这x,ue道,乃是我用五行真气所注。各封你的五脏血气。所以你五脏内各有一道真气流动。你可别小看了它们,这真气可救了你呢。在清雅轩你闯第二关时,正是你心内的催生的火气,才能抵住金老头的金戈肃杀,不然你焉能安然无恙?”那怪老头说到此处微微一笑道:“除非j-i,ng通五行各门特性体态变化,又身具五种内力之人,才能解开你x,ue道的禁止。当世此等高手,怕是你遇不到咯。呵呵,其实五行真气留在你体内也无甚害处。危难时刻,也能救你性命。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定期给你加注一道真气,保持五行制约平衡,你自然性命无忧,安度晚年。”
云晨潇听了这话大骂道:“死老头儿休得胡说!这样一来,我万事都要听你的话,岂不就成了你的奴隶了么?你都这么老了,要是哪天乘鹤西去,我岂不是也一命呜呼了?不妥不妥!”
那怪老头眉头一皱,怫然不悦道:“你放屁!谁死了老子也死不了!嘿嘿,告诉你吧,老子才是真长寿呢,要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这小娃娃说话。你说现在薛浩然何在?明空和尚何在?当年名震一方,一手遮天的青莲教大教主谭承道何在?哼,还有那屁娃娃薛文彬,当了皇帝,又如何?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哈,还不是一丘黄土?看看到头来是谁万岁?”
云晨潇听得他的笑声,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发毛,打了个哆嗦。水心悠悄声道:“这老头当真古怪的很。说的都是百年前的江湖人物。居然还有我朝高祖皇帝,难不成他真是百岁有余?”
云晨潇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大概吧。事到如今,咱们只好走一步是一步,见机行事了。”说罢给水心悠使了个眼色。水心悠心中也早已了然,心道:“臭小狗,居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于是朗声道:“老前辈,你要那镜虚铁盒,晚辈现在就可以给你,只求你信守承诺,我们此去长白山,您一路上不要再为难我们才是。”
怪老头忙不迭的点点头道:“好说好说!拿来拿来!”
水心悠略一沉吟,从怀中拿出镜虚铁盒,掷给那怪老头。怪老头接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才欢喜道:“好好,果然是镜虚,果然是!老天终究待我不薄!哈哈哈……”
云晨潇不愿再听那怪老头笑声,拉起水心悠便要离开。只是水心悠刚才损耗内力,走的极慢。云晨潇关切的看她一眼道:“你没事吧?”
水心悠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内力损耗太大。回舱调理一下就行了。”
云晨潇只得扶住她慢慢前行,埋怨道:“你呀,没那金刚钻就别拦瓷细活。分明力气不够,却还非要使什么‘楼头飞雪’,这下好了,没打着人家,自己反倒这个样子。看你以后还逞能?”
水心悠怒道:“我若不使出上乘功夫,被那老头伤了怎么办?你这大笨狗,又不会武功的。还是就会耍耍嘴皮子,关键时刻全都没用。”
云晨潇笑道:“好,你厉害。可不是还把铁盒给了那老家伙?”
水心悠眉头一皱,向后看了看,确定那老头听不到她们说话了,才抬起手来朝云晨潇脑袋上一敲道:“还不是为了你这死狗!”
云晨潇嘿嘿一笑道:“不错不错。那老头跟我刚好相反,武功高,却笨的要死。料他也打不开铁盒,到时候还要来求我们。嘿嘿,只要他有求于我,我就有办法反败为胜。这才不枉小悠儿你费劲救我呢。”
水心悠白了她一眼,却不知怎么的,本来忐忑不安的心情,竟因为云晨潇的谈笑风声渐渐平定了下来。云晨潇心中亦是有喜有忧,到底能不能拿回铁盒,说到底她也没把握。自己手无缚j-i之力,水心悠也与那老头相差太远,仅凭计谋,能取胜么?但她又怎能在这关键时刻说丧气话?当下只是c-h-a科打诨,逗逗水心悠开心,种种烦心的事,还是留在晚上自己一个人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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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洗,夜已深沉。涛声依旧,海风呼啸。云晨潇生平第一次见到海。第一次出海,竟然便是这么个奇遇。她痴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