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强盗吧。”舒承现在只担心着叶弘文身上的伤,赶紧将叶弘文扶起来,捡起地上的药包,扶着叶弘文朝着两人的马走去:“一切事情还是等我们回去了再说吧。”叶弘文也点头同意。
两人驾着马,狼狈不堪的朝着宫中走去。
“不好啦太子受伤了”小宫女焦急的冲到了东宫,大声喊着,顿时让崇溪羽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女红,站起身来:“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冲进来的小宫女气息都还没有喘匀,拍着胸脯就指着外面,只见舒承背着叶弘文,一步步朝着东宫走去,而叶弘文已经昏迷了,倒在舒承的身上,面色惨白,血顺着他的胳膊和腿淋漓了一地。
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崇溪羽急忙冲出了东宫。
“这是怎么回事”崇溪羽焦急的问,看着舒承将叶弘文放在了床上,满目愁容。
舒承也一脸的沮丧,攥着拳头气愤道:“买药路上遇到了一伙疑似盗匪的截杀,恐怕是想要劫我们的钱,于是跟他们打了起来,打斗中,太子受伤了。”
“这都是怎么了”崇溪羽颓然的坐在了凳子上:“为什么父皇刚刚出事,转眼殿下也出事了。”低垂双眼,思索半,叶修清也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骨肉分离更痛苦的事情了,虽然自己不能完全了解这个事情,但是叶修清轻轻拍了拍子书皇后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不必难过,总有见面的一天的,放心吧,我会让你们母子相见。”
转头看着床上的叶志远,阴沉沉的笑了笑:“最后,恐怕好处还不止这一点呢。”
“我要让我的孩子坐上皇帝之位。”子书皇后突然淡淡的说着,顿时让叶修清将后半句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看着子书皇后眯起了双眼。
东宫此时都快急疯了,叶弘文的伤很深,异常严重,让崇溪羽都忍不住掉眼泪,几个御医忙手忙脚的帮着叶弘文包扎。
花脂在一边安慰着崇溪羽,让崇溪羽不要难过。
突如其来的这些事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皇宫中一片混乱,都在说最近皇宫里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先是皇上病倒了,紧接着太子受伤了,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事情却让崇溪羽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都感觉,祸不单行这种成语,似乎不应该如此灵验吧,这些事情肯定会有一个人在中间计划什么。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叶修清的笑脸,对啊,他才是这整个事件的主谋,这些事情肯定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再加上有一个子书皇后在背后撑腰,他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吧。
转头看着叶弘文在床上躺着,一盏烛火照的他脸色苍白,刚刚中毒初愈的他,如今又受了伤这样下去,崇溪羽的脑海中顿时陷入了混乱,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头深深吸了口气。
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但是因为长时间跟着冷川一起,所以崇溪羽一听就能听出来,急忙转头看去,却没有见人,心中有些紧张,悄悄的吹熄了屋里的蜡烛,将烛台拿了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脚步声又开始动了,似乎是朝着门口走去,本来就很轻的脚步,又刻意放轻,如果不是现在东宫中人少安静,崇溪羽真的根本就听不出来。
于是崇溪羽也慢慢的朝着门边走去,小心翼翼的拿着烛台,靠近外屋的门,这时候才发现,那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崇溪羽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攥着烛台的双手都已经汗湿。
突然,听见门外面嗖的一声响,崇溪羽吓得整个神经都绷紧了,只感觉一阵凉风擦脸而过,然后直直的插入了身后的墙上。
愣了好半天,崇溪羽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双手摸了摸脸,却发现脸上有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湿湿黏黏的。
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瞬间消失了。崇溪羽立刻就意识到了,这肯定是有人给自己传的消息,并不是有人要害自己,急忙将外屋的烛台点上,将箭拔了下来,果然,有一个纸条绑在上面,急忙拆开,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着:
冷川今夜要刺杀皇上叶志远。
来不及收拾,崇溪羽的头发还披散在肩上,匆匆忙忙的拿着纸条,朝着屋外跑去,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妥,回去找来一把剪刀,将冷川二字齐齐剪掉,然后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朝着坤宁宫跑去,因为今夜皇上就在坤宁宫里过夜。
宫外的围墙,冷川将黑色面罩裹在脸上,蹲在墙上看着里面,叶修清今夜的情报,叶志远生病在坤宁宫里修养,此时为最佳的刺杀时机,一切,似乎尽在掌握,冷川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背上的短剑,看着天空的月亮渐渐被乌云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