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成溪听着这话,心中渐渐起了怀疑。

他含混地嗯了声,让小黑继续。

在这个地方,其实小黑也担心有人听见,但机会难得,所以他咽了口吐沫之后,又继续道:“正好现在归元宗不是跟落霞宗对上了吗?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您说咱们宗门实力也不弱,少爷您更是不到五十载就结成金丹的天纵之才,若是后面因为资源耽误了修炼,这可是得不偿失。”

成溪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凉,他冷声开口:“你继续。”

若是往常,小黑一准发现他的不对,但他现在心中都被即将成功的喜悦占领,无暇分心他顾。

“少爷你想想,咱们望月谷之所以一直出不了头,绝不仅仅是功法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个啊!”他手往下指向地面:“因为我们和他们冲突了,人家又怎么可能让咱们太厉害呢?”

“以前是没办法,人家庞然大物,压了就压了,但现在不一样啊。”他凑近成溪耳旁,用气音道:“现在正是要乱的时候,咱们正应当乘此机会选边占位,站对了,之后不定是飞龙直上。”

他虽然没说要怎么选择,却句句都在劝成溪投向落霞宗一边。

成溪放下手,睁开眼看着他。

相伴多年的仆从眼中是从未显露出的yù_wàng与势在必得。

这副模样让他觉得陌生,想想又觉得不对,说不定这才是人真正的样子。

小黑等着自家主人的回复,相处多年,他早就把这位少谷主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最受不了从高往下的落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应当足够激发他心中的好胜心了。

他并不急切,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想要的回答,但等了许久,却只得到了一句让他惊惶万分的问话。

“你是如何对我父亲下毒的?”

成溪问话的时候直面着小黑,把他脸上的神色变换看得一清二楚。

小黑心里狂跳,在一瞬间的惊慌之后又恢复正常,盯着他,面上略带委屈:“少爷你说什么呢?”

成溪心中叹息,已经有了定论,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一圈砸在小黑脸上,转头对来人道:“劳烦道友。”

来人面带微笑,态度温和:“少谷主客气。”

随后往前扔出一条细绳,细绳飞上天,迅速变长捆在小黑身上。

小黑虽然嘴巴利索,但修炼天赋是真的不行,到现在也不过才筑基中期。

这番变故让他彻底慌了神,被捆住的身体无法动弹,更别提使用法力,他双眼盯着成溪,试图为自己辩解:“少爷你这是做什么,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成溪却不再看他,也没有一点表示。

“是不是衷心往后就知道了。”提绳的修士封住小黑的声音,又冲成溪稽首:“贫道先带人回去,就不叨扰了。”

成溪点了点头,目送他远去。

归元宗布下阵法,是真的要查找是不是可疑之人,小黑说的话,早就被有心人听在耳中,若是刚刚成溪没有发现异常,向那人示意的话,等最后被拿问的,就是他们整个望月谷了。

“成溪是不是弄错了?”旁边有人问:“小黑都跟着你数十年了。”

那人背影消失后,成溪便一直低着头,闻言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旁边的人才听到他的声音:“没错。”

他爹的毒是亲近之人下的,原本他们都把目光放在几位经常接触的师兄弟或者谷主的侍从身上,却忘记了小黑这个最受他信任的侍从,也可以随时去见他爹。

小黑在望月谷的人缘很好,其他人不过一时无法相信,但等冷静下来,想想之前争斗时小黑的异常,再回味下之前他刚刚劝说的话,便知道成溪说的有道理。

有人气不过骂了一句:“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黑是成溪第一次外出游历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候他是一个小世家的庶子,无人关心,被欺辱的很惨,险些当街丧命。

成溪正好路过,起了恻隐之心,在别人手中买下他,本想让他拜入望月谷,但小黑说自己受了大恩,只想做牛做马回报,便抛却过往姓名成了他身边的一名随从。

虽说名头上说是仆从,但望月谷一直以内门弟子的方式在培养他,要不然以小黑平庸的资质,也不可能短短几十年就从练气升至筑基。

旁人为他打抱不平,安慰他不必为这人等伤怀,成溪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处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要不然为何至今没有一个交心的友人,连好比亲弟的侍从,也生了二心。

这种念头一生出就压不下去,心中不断的回放此生遇到的事情来佐证这一观点。

似乎有个人不断地在耳边对他说话。

“你看,就连你的父亲也因为你才躺在这里,你活在这个世上,除了害人害己,还有别的用吗?”

成溪觉察出了不对,却完全没办法反驳,他小口喘着气,在这种情绪下越陷越深。

“成溪?”

旁边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对,连忙开口叫他,面前的少年毫无所觉,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仔细看的话,还能从他眉间看出一点灰气。

“糟了,这是生了心魔。”离的最近的师叔惊道,见状连忙一指点在成溪眉心,口念清心决。

咒语一遍遍地念,成溪眉间灰气终于被渐渐压下去,少年喉头滚动,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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