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有事我总不能不管吧,再说,你们讲话,我插的进去话吗?”旁边传来宁父自我辩解的声音。
宁秋秋:“……”
好了,不用说,铁定是她妈被套路了。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来展清越一脸温文无害地套她妈话的样子,她妈这种性格,被捧两下就找不到边,什么都呱唧呱唧地往外说,展清越这腹黑吃透了这一点,肯定各种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还故意强调自己脑袋不好,让人家说详细点。
她看他是心没长好吧这么坏!
宁秋秋觉得自己底裤估计都被扒光了。
幸好她是穿过来的!宁夫人所了解的那个她,并不是现在这个她,还好还好,宁秋秋勉强捂住了底裤。
“那清越哥哥他……对我是什么感觉啊。”自我安慰结束的宁秋秋好奇心又滋长了起来,说起来,她还不知道展清越对她态度呢!
“哼哼,这个就要妈出马才行了吧,”宁夫人觉得自己立了大功,尾巴翘得老高,“他就说觉得你是个挺有趣的人。”
挺有趣?!
这是什么评价!
“别的呢?”宁秋秋问。
“没有了啊,他说初步认识,你太忙,他没跟你见过几次,就觉得你很有趣。”
“……”看看人家多会应付你套他话时啊亲妈!
智商碾压太厉害,没办法。
宁秋秋郁卒地挂了电话,想到等下要面对的人,深吸了两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
她是为了救他才嫁给他的,她心虚啥,真是的,怎么说也得展清越感激涕零,以身相许才对,不然他就一辈子只能躺着了。
这样一想,宁秋秋立刻腰杆子都直了,折回房间。
展清越现在恢复得好了点,醒着的时候会看一些新闻时事,或者股圈动态之类的,以重新认识这个社会,她拍戏闭关三个月,都感觉脱离社会了,何况两年,早就要成为山顶洞人了。
宁秋秋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用架在病床上的平板看晚间新闻,看到她进来,点了暂停,抬头问她:“岳母,到家了?”
“……”这句岳母对她造成了一万点的暴击,宁秋秋胸口疼,她稳住心神,一本正经地说,“你别这样,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
“嗯?”展清越看她,等她解释。
宁秋秋压制住自己想绞手指的冲动,说:“那天贾小姐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家的产业其实出现了大危机,濒临破产,只能通过需求更强的合作伙伴帮助,本来有个老男人看上了我,非要跟我们家联姻,我父母和我都不肯,刚好那时候有算命的来说,可以给你冲喜试试,说不定能让你醒来,爷爷他比较迷信,就信了这种话。”
“然后么,”宁秋秋马屁精神发作,说,“一个是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一个是貌比潘安的大帅哥,我当然是选择帅的啦,所以就……而且事实证明这个喜没白冲,你真的醒来了对不对!”
宁秋秋知道用我喜欢你、所以嫁给你这种鬼话骗不来展清越,甚至还会令他厌恶,而且展清越估计也不喜欢那种贴上去的女人,比如贾晴,所以她真假参半地跟他解释自己嫁过来的原因,为自己营造个为了拯救家庭事业大义牺牲自己的形象。
而且这确实是实话,展清远嘴上威胁她不和他们家公司合作,事实上并没有这么做,毕竟人家是男主,三观摆那里,做事情不至于这么没人性。
这种人设,很饱满。
就是不知道展清越吃不吃。
“嗯,感谢你,奉献精神。”展清越听完说,虽然宁秋秋感受不到什么谢意。
她看了一眼展清越脸上的表情,对方却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脑子还不能控制面部肌肉,还是听完之后内心卧槽导致生气愤怒,现在正酝酿着怎么掐死她。
“所以,”宁秋秋捉摸不透展清越内心想法,偏偏他说话也不太行,那只能自己把话都说了,“展先生是福气满满地被冲醒了,我家事业却还没拯救回来,在这之前,还要委屈展先生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哼,想甩掉我什么的,没门!
“好,”出乎宁秋秋意料的是,展清越竟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她还来及高兴,又听到对方接下去说,“不然,过河拆桥,不积德,容易反噬。”
宁秋秋:“???”
这是什么鬼理由?
不过展清越的言下之意明显是同意继续维持这段无名无实的婚姻,直到她家度过难关。
要是度不过,说不定还会帮她还一部分债务。
但宁秋秋莫名又觉得这个理由让她内心有个不舒服的小疙瘩,摸不到看不着,但就是让人内心不痛快。
俗称膈应。
“那我谢谢你啊。”宁秋秋龇牙,她其实很想皮笑肉不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展清越面前,就怂。
展清越一本正经地说:“不用,谢,展夫人。”
“!!!”
嗷嗷呜,宁秋秋心中的小疙瘩立刻这句调侃的话被抚平了,谁让这展夫人三个字,听着这么顺耳呢!
咳咳。
宁秋秋拍完了远嫁的戏,戏份就骤然降了,她在西京国的戏份因为大多数是取景于野外,或者是有一部分布景的野外,所以在之前都拍完了,只要等后面再去拍几场结尾部分的戏,就可以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