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得先把这件事情按下。她忧心忡忡地守着老太妃。谁知用了李太医的药,到了半夜,也不见转醒的迹象。宋青妧一下子慌了,她急急地穿上衣服跑了出去,还不忘转头对山茶和全安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老太妃,还有她没吃完的茶水点心,千万别叫任何人接近,我出去找人。”
山茶立刻抓住宋青妧的手臂,说道:“青妧姐姐,这大晚上的,而且还下着雨,您要往哪里去啊!”
宋青妧已经快速地披上一件外衫,随手拿起一把伞,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又大了。宋青妧打着雨伞冲到正门前面,却发现门口守着几个人。她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忽然调转方向,把伞丢到了地上,转到后面的暗门,趁着现在没人发现,低头跑了出去。守门的禁卫听到殿内的响动,立刻过来看,却只发现了地上一把放着的油纸伞,除了这个之外,再无其他。两个禁卫互相看看对方,看到周围没什么异样,又都回到门口守着了。
宋青妧走在雨里,不过片刻就浑身湿透。不知为何,今天宫里各处都宫门紧闭。宋青妧迈动步子,拼命地往苏婕妤的宫里跑了过去。冰凉的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像是锋利的小刀子。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从颊便滑落,她快速地擦了擦脸,顺着宫道,往苏婕妤的宫门口跑去。
皇后坐在明亮的殿内,对着一盏灯,欣赏着锦匣里一方上好的鲁墨,墨上的凤凰纹饰镂金错彩,十分漂亮。
玉玲在一旁笑着说道:“娘娘,这是济洲太守特意送过来的,说是鲁地今年产出的最好的墨了。”
皇后今日的气色似乎比往日更好了一些,她看着手里的墨,说道:“他是个有心的人。本宫也觉得欣慰。”
玉玲又凑了过来,说道:“娘娘,刚才寿烟殿那边的人传话过来,说是老太妃已经晕过去了。宫里的下人已去请了太医过去看。”
皇后抬起头来,说道:“这么快?是李太医过去看的吗?”
玉玲回道:“回娘娘的话,太妃的病,向来都是李太医照顾的。太医署那边知道娘娘的意思。李太医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娘娘您就放心吧。”
皇后微微一笑,抚了抚精致的发髻。忽然又瞟了玉玲一眼,说道:“那,太妃宫里那个叫什么,青妧的,她呢?我看那丫头机灵的很,她没有作怪吧。”
玉玲道:“娘娘安心。她一个奴婢,能翻起什么波涛来。现在夜已经深了。陛下也在书房里睡下了。等到明日知道了消息,就算再派太医过来,也需要半日的功夫,等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皇后点了点头。忽而又说道:“不过,我看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要不然,太妃和萧易轩也不会巴巴地派她过来。所以本宫才叫人去看好。咱们也不是不给她治,李太医是宫里医术最好的,不知道太妃还有什么不满意。等会要是那丫头过来求情,本宫也有话说。到时候还可以治她一个言语不当之罪。”
玉玲立刻点了点头。皇后微笑着说道:“等到处理掉了这个老东西,中宫的权力才会真真正正的属于本宫。不然,她在后宫之中这样有威望,本宫总是不安心。做起事情来,都缩手缩脚,再加上萧易轩那个人精。更是烦人至极了。”
宋青妧跑到苏婕妤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了。苏婕妤的宫门也已经关上了。只有一个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口,宋青妧到了两人面前,说道:“劳烦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奴婢有要事告诉苏婕妤。”
那两个太监被浑身湿透的宋青妧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认出是她。不过,算算时辰,苏婕妤怕是已经睡下了。只得说道:“姑娘,我们婕妤已经睡下了,您要是有什么要说的话,还是等明天一早在过来说吧。”
宋青妧说了几次。那两个小太监还是面露难色。她来不及多想,立刻跪在了地上恳求道:“还请两位公公进去通传一声。两位的大恩,青妧没齿难忘,将来一定回报。还请您二位帮我这个忙。”
那二人看她说的如此恳切,过了半晌,终于不忍心,进去通传了。宋青妧焦急地等在雨里,过了一会儿,那个公公终于出来,对她说道:“姑娘进去吧,婕妤同意见你了!”
宋青妧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苏婕妤的屋内刚点上灯,还有淡淡的蜡烛气味。她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估计衣服也是刚刚穿好的。宋青妧跪着到了苏婕妤的脚边,把老太妃晕倒的前因后果都细细地说给她听。
苏婕妤害怕地捂住了嘴巴,惊讶地问道:“怎会如此?青妧,这都是真的吗?”
宋青妧点了点头。苏婕妤思量片刻,说道:“你先别着急,要不这样吧,我再去叫个太医,给老太妃去看看,横竖能有什么事呢?”
宋青妧立刻道:“苏婕妤,没用的。太医署的人不知被谁买通了。现在一句话也说不上。这么晚了,后宫的事情也不能传到前面陛下的耳朵里,奴婢来求你,是想让您帮帮忙,把奴婢送出宫去给王爷报信,婕妤,您就看在奴婢曾经救过您的份上,把我送出宫去吧。”
宋青妧知道,现在请苏婕妤帮她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