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小男孩。”她走到南宫晨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声音清冷却十分肯定。
南宫晨用力点点头,“我就是!那天是我将你带出后花园,又在父皇面前帮你求情,你还……”
“闭嘴!”凤幽月忽然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晨张了张嘴,眼中带着愕然。
“你也好意思跟我提那次?”凤幽月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如玉珠落盘,清冷干净,“那一日,是你打碎了琉璃晶瓶,为了找个替死鬼才寻了我去。南宫晨,你以为我不记得?”
南宫晨脸色一白,眼中有慌张之色闪过。
“月妹妹,你一定是弄错了,我……”
“我当年是傻,但不代表记不住事情!那琉璃晶瓶我从未触碰到,只是从它旁边走过而已,又怎会摔得那样粉碎?当日后花园空无一人,除了我,便只有你进来过。南宫晨,你敢说不是你弄坏的?”凤幽月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的谎言。这些事情,真正的凤幽月自然想不明白,但是她虽然傻,却保留了那段记忆。凤幽月只要稍微回忆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且不说不到十岁的南宫晨有多深的心机,单说她当时就是一个傻子,没有任何玄力,又怎会一走一过就碰坏一个琉璃晶瓶?而且摔得那样粉碎!
除非,这晶瓶在此之前就被人碰坏了!
皇宫的后花园不是谁都能进入的地方,只有后宫嫔妃和皇子们以及贴身奴才可以进入。当日大家都忙着宫宴,后花园根本无人进入,又有谁会摔碎那个晶瓶?
再一想到南宫晨一直以来的德性,凤幽月敢发誓,如果不是他弄坏的,她把自己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凤幽月并不在意。她气愤的是南宫晨竟然还有脸提起!她气愤的是i南宫晨竟然连一个痴傻儿的真心也要哄骗!
对于那个痴傻的凤幽月来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援手,但却也能够让她记住一辈子!
如此玩弄对方的感情,简直就是该死!
“南宫烈,把剑给我!”凤幽月一把抢过南宫烈手中的剑,杀气腾腾的看着南宫晨,手腕一翻,一剑刺入他的心口!
噗哧——!
长剑刺入身体,喷出一道血花。
南宫晨的眼睛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瞪着一脸寒意的少女。
“南宫晨,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骗那个痴傻儿!”凤幽月一把抽出长剑,然后再一次刺了进去。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提起那段卑鄙的往事!”长剑再次抽出,然后,再刺进去。
“南宫晨,你欠凤幽月一条命!不,你欠她的,何止是一条!”凤幽月眸中泛着熊熊火光,若不是南宫晨的教唆,凤幽雪不会派人去杀凤幽月。那那个痴傻儿就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心中的恨意熊熊燃烧,凤幽月搞不清这恨意是她自己的,还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
她一剑一剑刺入南宫晨的身体,每次拔剑,必定带起一片血肉。
血液迅速流失,很快的,南宫晨的身体被捅成了筛子。
他浑身抽搐的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看着凤幽月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少女再一次抽出长剑,缓缓举起,浑身玄力暴涨。
“南宫晨,你去死吧!”致命一剑,倾天而落!
就在这时,一股0磅礴恐怖的威压忽然铺天盖地的涌入天阑殿中。
紧接着,凤幽月和南宫烈齐齐脸色一白,身子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的南宫烈,被一股飓风迅速卷走。
“老大!”小冥脸色一变,“老蛇,你保护老大!宝宝去追人!”
说罢,它化为一抹流光,消失在天阑殿之中。
沙漠冥蛇迅速移动蛇身,将凤幽月和南宫烈稳稳的卷住,轻轻放在地上。
“噗!”
凤幽月刚落地,便吐了一口血。
南宫烈一脸惨白,只觉得浑身的玄力尽数枯竭。
“刚刚那是什么……”他气若游丝的问。
凤幽月抹掉唇角的血,脸色凝重,“应该和那些玄王阶高手是一伙的。”
凤府门前出现的盔甲军队,天阑殿的那十名玄王阶,还有刚刚强大到让他们连反抗都没机会的神秘人,应该都是一伙的。
南宫晨……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凤幽月皱了皱眉,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贵妃椅。
“南宫烈,你可知舒玉娇的身份?”
南宫烈怔了怔,吞了几颗丹药,皱起了眉,“舒玉娇是丞相之女。她的母亲……”他顿了顿,面露疑惑,“对啊,她的母亲是谁?”
舒玉娇是当今丞相舒城的嫡女,据说她的母亲,也就是舒城的正妻,早早就去世了。南宫烈仔细回想一下,他似乎从未听舒城提起过这位妻子,也从未了解过这女人的来历。
“她不是世家之女或者某个官员的女儿吗?”凤幽月吞了把丹药,调息片刻,脸色缓和了一些。
“不是。”这时,一直沉默的萧吟忽然开了口,“舒玉娇的母亲,是个孤女。”
孤女?
凤幽月和南宫烈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均带着讶然。
“母后,您怎么知道的?”
萧吟苦笑着摇了摇头,“舒玉娇与我作对了二十年,我若是不仔细查她一番,又怎能在这宫中抱住你我母子的性命?”说着,她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南宫无奇,眼中平静无波,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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