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公主想必还不知道吧。”羊尔坦的双眼突然射出猥琐贪婪的光芒。
巫舞心中一惊,不由自主问道:“什么事情?”
“二王子答应我,事成之后,他便将你送与我,任我处置!”
“不!不可能!他凭什么?”巫舞尖叫。
“大王子死了,二王子便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代大王,他当然可以将你送我!”
是送,连嫁都不是!巫舞如雷击般大受打击,屈辱感顿时盈满整个心头。
亏她还一直以瓦刺公主身份自傲,摆公主的威风,刚才还嘲笑隆德帝为了不得罪世家,不为武婉报仇出气,可结果呢,自己要被自己的王兄当成货物般,送与一个看到就觉得恶心的男人,任凭摆布!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巫舞空洞地望着羊尔坦的方向道。
羊尔坦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如果公主想保着贝隆一条命,最好乖乖听话!”
厅中众人大部分不知贝隆是谁,却见巫舞面色在那一刻变得惨白如纸,浑身如被抽去灵魂,比刚才得知自己要被送给羊尔坦时更加愤怒而脆弱。
贝隆的名字一出,巫舞彻底瘫倒在地,她心爱的男人啊,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悲惨地死去?
“大…大将军,您想…对付的是萧世子和大王子,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可以放我离开?我保证离开后,绝对不会泄露这里半点消息!”温如香从众人身后探出头,哆哆嗦嗦地道。
“对对,大将军,我跟他们也没关系,能不能放我们走?”孔羽兮似受到什么启发似的,连忙道:“你想用郡主引萧世子来,有她一人在你手上就够了,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放我们走,免得给您添麻烦。”
张若媚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什么,又闭上了。
武蓁怒斥,“胡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温如香道:“我没有胡说,萧世子杀了瓦刺几十万士兵,现在大将军要找他报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世子对郡主一网情深,用郡主一人引他前来足矣,为何非要我们在这跟着担惊受怕?”
严卿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温如香,陆姐夫上西南杀敌,是为了保护我天武百姓,因为有他,我们才能高床暖枕吃好睡好,每天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今天穿什么戴什么!你不感激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说这种话?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连狗都不如!”
温如香脑羞成怒,“严卿若,你要做陆心颜的走狗,那你陪她一起好了!我跟她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陪她在这里等死!”
“我不只跟她无亲无故,我们尚书府还跟她安康伯府有仇!”孔羽兮道:“大将军,你将她抓走,用她来胁迫萧世子!”
“你们两个狗东西!”严卿若气得想上前打人。
陆心颜拦住她,“别侮辱了狗!”
羊尔坦看够好戏后,哈哈大笑,“大敌当前,这就是你们所谓天武贵族女子的风范?”
“大将军,”温如香以为有戏,连忙谄媚道:“要说风范,自然是瓦刺女子更胜一筹!反正我在这也没什么用,您不如放我走吧。”
羊尔坦笑容褪去,怪异冷笑道:“我羊尔坦手下从不留无用之人!”
温如香大喜:“谢大将军!”
她正要离去,却见羊尔坦拔出长剑,“既是无用之人,直接杀了便是,免得节外生枝!”
温如香吓得嗖地一下子缩回去,“大…大将军,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有用,我有用的!”
羊尔坦冷笑连连,“谁再多说一句废话,小鹰就是你们的下场!”
温如香和孔羽兮两人拼命挤开严卿若,躲到陆心颜背后,生怕羊尔坦觉得她们没用,直接拉出去砍了。
推挤中,严卿若不小心被她们推倒在地,发出一声尖叫。
羊尔坦不耐烦地用剑指着严卿若,“这个,赏给你们了!拉出去!”
两名黑衣人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向严卿若的方向走去。
“不!”严卿若吓得脸色惨白,武蓁连忙将她搂在怀里。
在两名男子快要走到的时候,陆心颜突然道:“羊尔坦,这个时候天武和瓦刺已经签下契约,你想阻止签约,挑起两国战争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了。我劝羊大将军你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如静观其变,再谋他法。”
“这点不牢郡主费心,羊某算好了时辰,将消息送到大王子与萧世子手中。”
“万一大王子或萧世子不来呢?”
羊尔坦阴毒的眼神扫过陆心颜等人,“萧世子不是以保家卫国的英雄形象自居吗?他若不来嘛,我就每隔半个时辰,奸。杀一人,将尸体扔到天武街头,看萧世子的脸往哪搁?”
那眼光犹如毒蛇信子,武蓁几人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哭出声。
陆心颜镇定道:“就算萧世子会来,你能保证大王子一定会来吗?只要他不来,你的任务便没法完成。”
羊尔坦突然一阵怪笑,“光靠巫舞公主一人,羊某不敢保证大王子一定会来!不过羊某听说最近大王子与你们中间一名女子走得甚近,似乎对她颇为倾心,有了巫舞公主和这名女子在手,大王子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