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顺势大度道:“你说得对,看在予儿面子上,我暂时不为难她,等以后…”
她冷笑一声,眼里发出狠毒的光。
青桐砸完后,绿竹在一旁吓得脸色铁青,江氏却始终不见人影。
这么大的动静,陆心颜不相信江氏没听到。
看来江氏从佛堂出来后,倒是学聪明了点,知道在她面前讨不了好,干脆掩起耳朵当聋子!
这样也好,陆心颜也不想与江氏多费唇舌!
陆心颜带着青桐扬长而去后,绿竹战战兢兢地敲响江氏的门,苏嬷嬷在里面道:“夫人睡下了,里面有我一人就够了,你先下去吧。”
“是,嬷嬷。”绿竹松口气正在离开,忽听江氏在里面大声道:“去打听一下世子的情况!”
她不过拿了陆心颜两张椅子一把大伞,陆心颜就大张旗鼓地跑来这里砸场子,予儿直接搬进她房间,将整个院子弄得面目全非,那陆心颜…
江氏想都不敢想,刚将绿竹使走,又赶紧道:“苏嬷嬷,快扶我起来,我去看看予儿!”
那个贱人要是敢动予儿一根汗毛,她就…!哼!
石榴院。
陆心颜带着青桐一走,里面的人便忙活开了,扯红绸的扯红绸,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
掠月脚不方便,梳云先扶她回房休息。
田叔这下终于看到掠月的问题了,他吃惊地问:“白芷,掠月她…”
“在宫里表演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掠月扭伤了脚,没伤到筋骨,多休息时日就好了。”白芷眸光闪了闪,一本正经道:“要是田叔不放心,可以亲自去看看…”
她话还没说完,田叔已经朝着掠月的方向跑去了。
事实上白芷后面说了什么田叔根本没听到,在听到掠月扭伤了脚的刹那,田叔脑子里轰的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脚不由自主地朝掠月所在的方向走去。
梳云扶掠月躺下后正要离开,一转身见到田叔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眼珠子一转故意道:“掠月,你的脚伤又严重了是不是?你躺着,我去叫白芷来瞧瞧!”
掠月被梳云挡住视线,没看见田叔,因而心里莫名其妙,明明白芷早上才看过,说再休息两天就完全无碍了,哪有又严重之说?
掠月正要发问,梳云已经向门外走去,脆生生喊了一声:“田公子来得正好,麻烦您帮忙先看着掠月,我去找白芷!”
擦肩而过的瞬间,梳去向田叔使了个眼色,可田叔两只眼一早就粘在掠月身上,根本没接收到梳云的眼神。
梳云忍不住翻个白眼:木头,活该你这般岁数都找不到媳妇!别说我没帮你!
掠月一抬头,视线对上站在门口的田叔,慌得连忙躺下,“我…我要休息了,梳云,请关好门!”
梳云听到此话,见田叔似乎有拔脚离开的打算,忍不住从后面推了田叔一把。
田叔一个不防,竟被梳云推进去,还踉跄了两下。
梳云见他傻不楞登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从外面将门带上。
田公子,掠月,我梳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掠月听到响动,忍不住抬起头,见到田叔不但没走,反而进了屋,顿时受到不小的惊吓,“田公子,这…这是女子闺房,请您出去!”
若之前在门外,若门还打开着,田叔听到此话,说不定就走了。
但现在,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朝掠月走去。
掠月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田公子,你…你走近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伤。”田叔道,连夜赶路让他的喉咙因为缺水干哑古涩,带着难言的沧桑。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掠月却听得鼻头一酸,她低垂着头,掩去眼角的湿润,“掠月没事,多谢田公子挂心,白芷姐姐说过两天就好了。”
刚说完,腿上一凉,原来田叔已经走到床边,掀开她的被子。
掠月惊慌失措到整个人呆住,任凭没有穿袜的玉足露在田叔眼前。
那脚又白又嫩,跟掠月人一样,娇娇怯怯的,看着就想让人握在手心里把玩。
田叔看傻了眼,忍不住咽咽口水。
许是那口水声太大,掠月惊醒过来,脚往回一缩,慌忙要盖上被子,挡住诱人的足部风情。
田叔伸手挡住,声音暗哑,“我帮你看看,哪只脚受伤了?”
掠月哪里肯让他看,红着脸用力跟他争夺被子,但她哪是田叔的对手?
“你若不说,我就两只都检查了。”田叔伸出另一只手去捉她的脚。
掠月吓得手一抖,“右…右脚!”
田叔将她的右脚握在心里,低头细细察看,粗糙温暖的手心像火一样,烙得掠月的脚生疼。
她又羞又窘,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见人。
脚踝处还有些没来及散去的瘀红,看来治理得当,没什么问题。
田叔放下心来,这心一放下,理智也跟着回笼了。
别说是扭伤,就算是被扎成窟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白芷那丫头都能将人救活,他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
意识到自己手心里捏的是人家小姑娘白嫩娇软的玉足,想起方才自己说的那句“你若不说,我就两只都检查了”的混账话,田叔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