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喜欢你呀,今天看见你跳舞后就更喜欢了。不是看见你们还没有睡觉嘛?过来和你们说说话。梅姐,你让他再跳一遍,真的很厉害的。”
“阿音,你不能跟男的说你喜欢他的,会被人误会的。”肖红梅拽了拽黄音耳朵,说道。孙宝贝在一旁使劲点头。
“哦,郑工,我喜欢你可是是朋友的喜欢,不是那个喜欢。你都有个7岁女儿的人了,要我喜欢干什么呀?我要二十岁以后才能喜欢男人的,现在还小呢!”
突然间,郑西蒙、肖红梅和孙宝贝都笑弯了腰。
黄音看见他们这样,就知道自己被他们戏弄了,窘的脸都红了,用手指着他们三个说不出话来。
看见黄音这样,三个人又好声好气地哄她,郑西蒙也不得不拉上孙宝贝在宿舍重新跳了一遍霹雳舞,当赔罪。
第二天是周日,大家都不用上班,四个人一直聊到近两点才各自歇下。
日子依旧继续,黄国萍终于有消息了。她给黄音写了一封信,说是在潮州那边帮别人带孩子,信是她求主人寄的,不用给她回信,她那边比较偏,收不到回信的。
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黄国萍明显是被人看管住了,不过知道她如今是安全的,黄音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黄音把信交给警察,查验后,发现发信的邮戳确实是潮州那边的,就是不知道寄信人会不会特意把信拿到另外的地方邮寄。为了查证邮寄的地方,警察决定到潮州一趟。
黄国萍的哥哥希望黄音能跟着一起去,但陈凯安不同意,覃美也不批准她说不清时间的假,黄音也只好对他说抱歉了。因为黄音决定不同去,黄国萍哥哥对她意见很大,说他妹妹连家人都不写信,只给黄音写,而黄音不去找黄国萍,根本就没有把他妹妹当朋友。
从深圳到潮州差不多要一天是时间,去了还要走访邮局附近,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黄音还不满十八岁,陈凯安不放她离开也是很正常的,再加上请不到假,黄音也无奈。
但黄国萍哥哥这样说,她还是很不舒服,既有对黄国萍哥哥不通情理的不满,也有自己心中对黄国萍的愧疚。
黄国萍哥哥走后,黄音的心情也莫名的低落下来。本来因为覃美的排挤,工作上过很不顺心,加上黄国萍哥哥的误解,黄音也就更加落落寡欢。连郑西蒙他们逗她,她都无精打采的。
陈凯安看见她这样也很担心,三天两头自己买材料煲烫劝慰她。
中秋节,厂里有一天假期,大部分人都出去玩了,黄音一个人在宿舍里呆着烦,便在厂里瞎转悠,没想到在花园那边遇到杨总。
“咦,小阿妹,好久未见,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到我办公室来了?”杨总四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仪表堂堂,自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过,对黄音,他总是很温和的。
“部门里人多,工作有了分工。我现在负责清点台面生产的数量和给上厕所的工人顶位,领取东西这些工作是其他文员的任务,所以不能去您那边了。”黄音微笑着说道。
“那你有空也可以来我办公室坐坐呀!”
“您太忙了,那么大的厂,什么都要您抓总,我加班下班时经常看见您办公室的灯都还亮着,我怎么忍心打扰您。”
“事情总是很多,没办法。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工作不顺利吗?”
“没有,挺好的。杨总,您今天怎么也有空到花园里来?”
“看了几个小时的报表,眼睛酸疼,出来这里透透气。小宋说你这几个月蔫了,今天看见你确实没错。我的总经理信箱收到好几封你们部门的匿名投诉信,知道一些你那里的事,正准备请梁董好好说说你们的新主管。你去台面清点数量,顶工位,是大材小用,你完全可以来找我反应你的问题的,你为什么瞒着呢?”
“只是覃主管的管理方式不同罢了,我可不敢麻烦您。她安排我做这些事,应该也有我自身的原因所在,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是了。”黄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能这样想很好,懂得自省吾身。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自身并没有过错,是阿美不够自信,急于收拢部门权力。我太太最近身体不太好,你愿意去仓库帮她吗?”
“杨太会要我吗?”黄音怯怯地问道,在包装部,最近确实过的憋气,如果能换个地方,真的太好不过了。
“那你明天去问问她?”杨总笑道。“告诉你个秘密,你们包装部换了人来领取东西,从第二次开始,我把所有数量都砍掉一半才批的。”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组长现在连领支笔都要主管签名,我还以为覃主管大事小事都不放手,原来源头在您那呀!”黄音开心地大笑道。
“我给你出气呀!”杨总也笑道。
尽管黄音的处境和谁都没说,但宋姐和杨总原来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知道她的困窘。和杨总的聊天,让她发现这个事实,顿时心怀大慰,心头好几个月的阴霾如同强光照射般消失于无形,不由自主地就泛起最开心的笑容。
“看,你现在的笑才像以前的你。”杨总看见黄音雀跃起来,也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