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景转身成为萧景之后,她第一次心中郁结尽消。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赌徒,在一再的输光之后,忽然反败为胜,金银满钵!

深凝着耶律婉婉神情复杂的眸子,萧景轻轻一叹,在她额头烙下深深一吻,将她紧拥入怀:“太晚了,好好睡,明日宫里,也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那一夜,纵是有萧景陪伴,耶律婉婉睡得仍旧不是太安稳,偶尔的半梦半醒之间,她的脑海中朦朦胧胧,总是闪过萧策那双幽深却总是带着笑

意的魅惑双瞳。

萧策,于她而言,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一个人。

对他,她自然并非全无感情。

就因为有感情,所以在想到自己与萧景私奔后的,萧策的尴尬立场时,她心中不由隐隐自责。

他好不容易,才对她敞开心扉,准备接纳她。

可是,她却如此

耶律婉婉觉得,她与沈良辰,是两个极端。

她们两人,一个,从小到大,事事如意,被父皇和母后,保护的太好。

另外一个,则经历磨难,千辛万苦的成长着,凡事都要靠自己。

所以,她们的性情不同,在某些事情上,处理的方式也不同。

在感情的事情上,沈良辰从来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永远都可以做到当断即断。

她为了不接受和亲,铁了心的逃走。

她可以在知道,萧湛的欺骗之后,咬舌自尽。

她更可以,在不确定对方的心时,狠下心来,毁了自己的容颜。

虽然,在这个过程之中,她吃尽了苦头,但她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和一个一心一意只为她的男人!

而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她,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时候,在两男之间,显得那么无所适从。

就因为这样,所以直到现在,即便她选择了萧景。

即便,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他!

她的心里,也是不踏实的。

因为,这样的话,她对萧策,无疑是有亏欠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

耶律婉婉如此想着,不由心事重重轻叹一声!

听到她的叹息声,一直都紧闭着双眼的萧景,轻轻的,抿紧了唇角。

这一刻,他等了三年。

亦是平生第一次,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睡。

说他没有yù_wàng,那是假的。

他之所以强忍着不去碰她,疼惜她,爱惜她,或许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他早已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心里的那份不确定。

不过,没关系。

今夜,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耐心,去等!

等她,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走近他,成为他的女人,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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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宴会将始,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又落起了大雪。

一早起来,萧湛早已去了前朝,沈良辰站在菱花镜前,看着自己一袭额暖色的宫裙,配以白色大氅,洁白的狐领,偎在脖颈上,暖暖的,勾起一抹浅笑。

人们都说,怀孕的女人,其实是最美的。

因为她们美的不只是外表,还有那周身不经意所散发的母性光辉。

毫无疑问,此时的沈良辰,便是最美的。

宴会,原本是定在慈宁宫的御花园举行的。

可是,因为落雪的关系,直接搬去了大殿。

听闻碎心带来的消息,沈良辰潋滟的唇,微微翘起,又朝着镜子里照着两眼,这才施施然落座,自己亲自动手开始上妆。

然,妆未上好,守在殿外的陈良弓,便进了门。

轻轻的,在沈良辰身前恭了恭身,他轻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北辽太子求见!”

闻言,沈凝暄握着眉笔的手,微微一顿。

神思微远,忆起自己与耶律毓尘之间的过往

种种,她脸上的笑愈发浓郁,却是点了点头,轻道:“请北辽太子在大殿稍后,本宫很快就到!”

“是!”

陈良弓轻应一声,恭身退下。

见陈良弓退下,沈良辰继续上妆,须臾之后,方才盈盈起身。

坤宁宫大殿,耶律毓尘一袭锦衣,翩然而立,见沈良辰出来,他弯唇一笑,垂眸恭身道:“给魏后娘娘请安!”

沈良辰轻抬眸,浅笑依依,缓步行至玉座,聘婷而坐:“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拘礼,免礼吧!”

“谢魏后娘娘!”

耶律毓尘抬起头来,与沈良辰对视一眼,顾盼左右,意有所指的看着殿里的宫人。

见状,沈良辰黛眉微颦,对众人轻声说道:“碎心留下,其他人暂时退下吧!”

“是!”

众人应声,纷纷退下。

见状,沈良辰眸华微转,再次与耶律毓尘深幽的视线相接,淡淡一笑:“如今这里,已然没有外人,太子殿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闻言,耶律毓尘眸中精光一闪。

施施然一笑,他深凝着沈良辰,叹声摇头:“我只当你我再见,会怪我当初自作主张,命石三带你离开别院”

“怎么会?”

沈良辰轻挑了眉梢,笑的风情妩媚:“当初的事情,本宫已经跟石三说过了,你出人出力的,到最后出尔反尔,决定不走的是本宫,我们算是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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