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行,明晚我去就是了。”

正说完正事,红桃端着刚煮的茶水进来。

看着她给面具王爷沏茶,古依儿肩膀抖了抖,忍着笑,道,“王爷,茶水来了,我就不打扰你看茶了,我先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转身之际,她看到红桃侧脸鼓着,明显是想笑可又硬生生的憋着。

至于面具王爷那突然泛红的耳根,她就当没看到了,调侃够了再不跑,只怕真会把这尊大佛惹怒……

太师府

宽敞的大厅里,气氛威严肃穆,跪的跪、站的站、低头的低头、哭泣的哭泣,比衙门公堂审案还胆颤心惊。

主位上,古奎忠满身威严震慑人心,此时再加上怒火,就连坐在旁边的太夫人都没敢出一声。

跪在地上被他当做罪犯一样审问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他如今的妻子苏裕梅以及苏裕梅的娘、也就是他的岳母贺氏。

在怡丰县,他任命监斩官,亲眼看着贺先贤被凌迟,天知道他是有多愤怒。

不是愤怒贺先贤的死,是愤怒贺先贤的所作所为差点将自己连累!

这也不怪他对地上的母女震怒了,谁让那贺先贤是他的妻舅爷呢!

他自己也清楚,这次是皇上和昭陵王亲自抓的贺先贤,听说皇上还差点被人谋害,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三朝元老、又是先皇恩师的份上,他今日少不得丢官丢命,他古家从此怕是要从京城消失了。

“老爷,妾身真的没有想到舅舅是那样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妾身和母亲完全不知情,还请老爷明鉴啊!”苏裕梅哭得又伤心又委屈,从出现在这里泪水就没断过。

“老爷、太夫人,民妇和裕梅真的没有参与任何事,都是民妇的哥哥背着民妇和裕梅做的,民妇和裕梅冤枉啊!”贺氏除了向他喊冤,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太夫人孔氏哭诉。

“爹。”见娘亲和外祖母哭得十分可怜,古奎忠和苏裕梅的女儿古召紫心疼不已,忍不住站到厅堂中央替她们求情,“娘和外祖母鲜少出门,跟舅公来往较少,就算舅公来京城也总是找您议事,他的所作所为娘和外祖母如何能得知?女儿相信她们是被舅公连累的,绝对没有参与舅公所做的任何事中。”

“你懂什么?下去!”对女儿的求情,古奎忠一点都没心软,反而厉声呵斥。

“祖母……”古召紫跑向太夫人,跪在她脚边委屈的哭起来,“娘和外祖母都没有与舅公勾结,难道没有的事非要逼着她们承认有吗?爹被皇上责骂,紫儿理解,也格外心疼爹,可是爹也不能冤枉无辜啊!”

“紫儿快起来。”瞧着孙女流泪,太夫人自然是心疼的。她儿子即将到知天命的年纪,可是怎么都得不到一个儿子,他们古家就这么一个孙女,她自然是疼爱有加的。

看了一眼满身怒火的儿子,她叹气道,“贺先贤已经被凌迟处死了,皇上虽然震怒,但我想他应该调查过我们古家与贺先贤的所作所为并无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你去怡丰县监斩了。裕梅的人品你知、我知、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你想她若是知道贺先贤如此贪赃枉法,能不向我们禀报吗?我看这事你就受点委屈,饶了她们母女吧。”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太夫人的一番话也说到了古奎忠心上,只是他这个堂堂的太师受不了满朝百官异样的眼神,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

“你们全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走出大门一步!”他凌厉的目光瞪过在场所有的人,咬着牙下令。

如今外面肯定是各种流言蜚语,皇上要他闭门思过,也正好让他屏蔽耳根。既如此,那家里的人也不能随意外出,免得带些难听的话回来让他又起一肚子火。

“谢老爷、谢娘亲。”苏裕梅感激涕零的朝座上的母子磕头。

“谢老爷、谢太夫人。”贺氏也跟着激动的磕头。

母女俩很快带着丫鬟离开了大厅。

太夫人朝孙女递了递颜色,古召紫很快朝古奎忠道,“爹,女儿也回房去了。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否则女儿会心疼的。”

她一离开,太夫人又突然把厅里的丫鬟们也都驱使了出去,只剩下他们母子坐在厅堂里。

“奎忠啊,娘听说贺先贤的恶行之所以被揭发出来,是因为一个叫古依儿的女子,听说她还救了皇上的命,不知道你见过此女没有?”

“见过了。”古奎忠染着怒气的脸突然变得更难看。

“你见过了?那你可发现了什么?”太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

“她应该就是盈盈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古奎忠也没隐瞒。

从见到古依儿的第一眼起,他就认定了那是自己的女儿。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女儿还活在世上……

“真的?她真是秋盈盈所生的女儿?”太夫人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之前的事说出来,“奎忠,不是娘要瞒着你,实在是娘没机会向你说明。前阵子那女子到过京城,正巧被婉娘碰上,婉娘见她模样像极了秋盈盈,于是匆忙回来向我禀报。我当时就心生诧异,于是就派人去请那女子,想看她是否真是秋盈盈的女儿。可是没想到她与昭陵王在一起,还被昭陵王庇护着,所以我也就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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