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而已。”
“还小酌?你看他们两个,一个喝得跟傻子似的,一个喝得跟木头似的,这还叫小酌?”
姬百洌抿了抿唇,不过难得聚在一起,他心情却是愉悦,任她怎么不满,他眼眸中都溢着笑。
古依儿哼了哼,“还笑呢,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们饮酒吗?”
“嗯?为何?”
“都说喝酒伤身,我们又没做避孕措施,万一喝酒后有了孩子,对孩子将来有影响怎么办?”
“……”
“而且彩蝶也向我表示过她想要孩子,你看沈少源喝成那样,不是坏她计划么?”
“……”
看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她没好气的拿手指戳他胸口,“今晚罚你什么都不许做!走,回房洗干净睡觉去!”
姬百洌立马将她搂得紧紧的,低头就在她唇上吮了起来,“为夫没醉!”
“你醉没醉都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他眸子微眯,突然将她抱起,抬脚就往卧房的方向去,“休想!”
“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
厢房里
看着吐得稀里哗啦的男人,杜青缘真是手忙脚乱。
擦了地上擦床上,擦了床上还要擦他身上,芙蓉居的下人进进出出帮她换了好几盆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他收拾干净。
累得一头是汗的她闻着一屋子的酒味,都快晕了。
她坐在床上还没缓过气呢,床上的男人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她以为他清醒了要交代什么事,于是又爬起来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太傅,你说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模糊不清,可杜青缘还是听清楚了。
她神色一下子僵住,坐在床边看着他,既同情又无奈。
“太傅,你这又是何必呢?王妃是个很特别的女人,换谁来都会喜欢上她的,可她已经嫁人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为何就不能想明白呢?”
。。。。。。
翌日清早,小别院门口两个女人面对面,都有些惊讶。
“你……”陶玉娴望着裴珊,狠狠的愣了一下才问道,“裴……裴二小姐,你怎么在此?”
裴珊的事昨日已经公开了,身为御史之女,她岂能不知道?
“陶小姐怎么来了?”裴珊敛住惊讶和意外,微笑着反问道。
“我是来找沈公子的,听说他昨夜没回沈府,我猜他应该在这里。”
“抱歉,陶小姐,昨日彩蝶就已经搬出去了,她将这里让给我暂时居住。”
“搬出去了?她搬去哪里了?”陶玉娴柳眉皱紧,再次深感意外。
“王妃安排她去了沈府。”
“可我刚从沈府过来,没听说她去了沈府啊?”
“那她应该是在芙蓉居里,听说他们昨日在芙蓉居庆贺妮莎之死,王妃还派人来邀请我前去,不过我昨日身子不适,就没去。我想沈公子他们昨夜肯定是宿在芙蓉居的。”见陶玉娴神色微冷,裴珊往后退了退,突然热情的邀她,“陶小姐,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吧。”
面对她的热情,陶玉娴也大方,礼貌的福了福身后随着她进了小院。
小院里的下人没有换,前两日见过陶玉娴,所以也不奇怪她的到来。
很快下人端上茶水,裴珊亲手接下,又亲自给陶玉娴斟茶。
见状,陶玉娴赶紧道,“二小姐,这可使不得,你让下人做便是,怎能让你亲自做这些事呢!”
“不碍事的。”裴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坚持为了她斟了一杯茶。
“二小姐真是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管家小姐的架子。”陶玉娴微笑着赞道。
“以前被胡人收容时,我也是做下人的,虽然现在到了京城与我爹团聚了,可我已经习惯事事都亲力亲为。”
“二小姐真是受苦了。不过,现在好了,二小姐终于摆脱苦难了,相信侯爷会更加疼爱你,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的。”
“陶小姐真是温柔体贴。”裴珊将茶水递给她的同时也忍不住夸赞她。
“二小姐叫我玉娴就好了。”陶玉娴腼腆的笑了笑。
“那我叫你玉娴,你以后就叫我珊姐姐吧。难得我们能如此投缘,再如此客气那也显得太生分了。”
“好,珊姐姐。”
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在裴珊还是太后时她们就见过多次。
对她假扮太后的事,陶玉娴也听自家爹说过,知道她是受胡人逼迫才不得不如此,所以对她也没有任何反感。
相反的,裴珊大度从容又不失温柔,让她对她多了许多好感。
两人换了称呼之后,交谈起来更加亲热和欢快了,就像失散又相逢的亲姐妹似的。
“玉娴妹妹,早就听闻你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女,今日我才真正发现传闻一点都不虚。我真是遗憾,没能早日交上你这么个贴心又懂事的好妹妹。”裴珊与她聊天时屡次夸赞她,甚至一副相见恨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