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那……”
“我可以给谢小姐指路去,不过,他们都是我的学生,还请谢小姐,手下留情。”
谢灵沁上前,抿唇淡笑,“看情况。”
许怡然看着谢灵沁的笑意,愣了愣,而后道,“出了我这间屋了,向右转,进院,左转,前行百米,第一间。”
“多谢。”谢灵沁话声一落,手急的,对着许怡然的后肩就是一砍。
许怡然当下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小姐,这个许怡然不简单,会不会有诈?”
“没诈,走吧。”
谢灵沁满含深意的看了眼地上的许怡然,眼底流过笑意,当下与紫河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
紫河还是不放心,到了方才许怡然所说的屋子外,立马拉住谢灵沁,“小姐,奴姝不放心。”
“放心吧,那个许怡然周身气息内敛,不是不会功夫,就是功夫高深,方才我们一进院子时就被他发现了,我才想着主动出击的的,所以,他如果想要我们命,当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小姐你才在他面前,故意暴露。”
“对,不过是互相试探的事儿,不过,看起来,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事,不打架,且,眼下我们也没没时间与他掰扯不清。”
因为,她有的是时间与这个许怡然好好掰扯。
紫河还想说什么,谢灵沁已经手一抬,示意噤声。
屋内,几名少年正在谈话。
“世勋,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不会的,又不是我们抓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看你们这没出息的,快回你们的屋子睡觉去,谁问也别说……”
“是吗?”
一柄剑无声就回在了屋内领头那少年的脖子上。
然后,在几名少年正要尖叫之时,紫河已经一脚扫过,痛得几人发不了声。
“来,你说,谢聃聆呢?”谢灵沁扯下面巾,那张美丽却笑得犹如鬼魅的脸,就是徐世勋的恶梦,少年上次被她打了两巴掌,现在都不想再看到这张脸,可是,这眼眨了眨,还是这张脸。
“我再问一次,谢聃聆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再不说,你的耳朵会掉。”谢灵沁手中匕首一出,声音压得极低,“你们可以试试。”
“你,你你敢,我是忠勇侯府的公子啊……”
徐世勋捂着脸痛得大叫又被紫河一巴掌拍得安静下来,只能低声压抑的惨呼,“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惨呼了半天,声音又一顿,摸摸自己的耳朵。
“咦,我耳朵还在。”
“是啊,可是,再不说,一会我可就不敢保证,还在不在了。”
谢灵沁声音沉凉如雪,压在世勋脸上,“所以,你说还是不说呢。”
“啊啊啊,我说我说……我们其实,也不知道。”
“不知道?”剑已经抵在了耳朵上。
“真的,真的,我们知道,他要回将军府,然后在半路上拦了了他,可是我们遇到了贼匪,我们跑了,谢聃聆就被抓走了。”
“然后?”
徐世勋被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没有然后了。”
“那,要不,鼻子还是不要了台?”
“不不不,要要,我说我说……”少年吓得肝胆俱裂,“是我们,是我们把贼匪引到那里的。”
“啪。”
少年话声一落,一个耳光。
“我都说了……”
谢灵沁气息一冷,如沉雪覆下,扫了几名少年一眼,看着紫河,“紫河,打得他们下次再也不敢犯错。”
“是小姐。”
一切惩罚都在无声进行。
这是徐世勋几位不过十一二岁少年的恶梦。
只是,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有一日,这位叫徐世勋的少年会与谢灵沁一同走过那般艰难的日子。
一颗正在长歪的心,要如何才能将其抚平拔直,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场经历。
历史的轨迹,很多时候难以预料。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谢灵沁明显是失望的,她以为,徐民勋这几个小子因为那日被她和谢聃聆打的事会行报复之事,再多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可是,他们竟然招来贼匪。
“那些贼匪当不是普通的贼匪吧。”少倾,谢灵沁这才回头,看着已经在紫河的折磨下痛得有气无力的几位少年,然后目光不看徐世勋,而是看向另一位已经泪流满面的少年。
“我我我……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
“你是不想要耳朵,还是不要腿,还不老实?”
“要要要,是……是三里屯的那些马贼,我,我无意中看到他们在喝茶,然后就……”
“你说清楚。”
谢灵沁指着徐世勋。
“就引了他们来,把谢聃聆绑,绑了。”徐世勋都快傻了。
“你们可真是有脑子。”
谢灵沁猛的一抬手,在徐世勋全身发抖,额头冒汗时,又轻轻放下,声冷如刃,却眉眼含笑,“还有,你看,虽说你们比我小上两三岁,可是吧,你们这身量也是不矮,却被我一名女子打成这样,折磨成这样,你们觉得,说出去,会不会丢人。”
“你,你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们难道不想和我单挑吗。”
“当然。”徐世勋定了定神,声音磕巴,“放心,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