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知道这个楚风云处处维护太子地位,倘若没有了此人,那颜仪怕是更加肆无忌惮夺取太子之位,所以皇后对楚风云即恨又惧。
她发誓,只要太子一旦登上皇位,稳固根基,她第一个要除的就是楚风云!
“左相你就放手去做,务必在五日之后让仪儿成婚,了却母后一桩心事。”皇帝颜振也出口说道,他素来是个孝子,看太后如此急切于颜仪婚事,也就下了命令。
楚风云低着头,皱着眉,答道:“是!微臣定不辱使命。”
楚风云回到议政大殿开始早朝,一直在冥思苦想,对面的颜仪微微蹙着眉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身体还未恢复,心想待会回去要命人将一些补品送到她的府上。
倘若他知道楚风云此刻正在谋划他的婚事,定会将那些补品全部踩碎。
下了朝,楚风云召集自己党羽开了个会议,布置了五天后各项事宜,听得在场官员瞠目结舌。
这样也可以?
“左相……大人,您确定要这样做?”季秦出声问道,要楚风云再次给出肯定答案。
如果按照左相的计划,这哪里是举办婚事,简直就是强抢民男啊!
“各位,干还是不干,一句话!”楚风云用扇子一敲桌子,眼睛扫了扫在场各位党羽。
“那个……如果真的这样做,右相大人……会不会杀了我们啊?”季秦再次怯懦开口。
“成大事者,必有熊胆!倘若贪生怕死,如何作为父母官,为谋天下?”楚风云突然站起,眼神凌厉。
楚风云此时表现得士气很高,内心那个苦啊只有自己知道。
太后皇帝皇后,这个大凌王朝现在来说地位最高的三人压给她的任务,她敢不从吗?
虽说皇帝慕振年老病衰,皇后久居深宫,太后老年迟暮,但是三人同时施压,那压力确实不小。
颜仪又是个棘手货,根本难以震服,不剑走偏锋,这事如何能成?
不管怎样,那就放手一搏吧!
五天之后,帝都一如寻常,小贩们该摆摊的摆摊,该喝茶的喝茶,人人怡然自得,幸福安康。
突然,大街之上出现一阵噼啪爆竹声响,随着爆竹炸裂,烟雾渐浓,敲锣打鼓的声音就从浓烟当中响起,一组迎亲队伍穿出烟雾,浩浩荡荡的走向帝都南边。
百姓们纷纷回头观望,这是哪家娶妻,阵仗倒是很大。光是放彩礼的箱子都有五十多箱,有的太过沉重,只能用马车拉着。
只见队伍面前,一匹挂着红绸的高头大马拉着一顶奢华马车,马车轿帘用薄纱所制,隐约可见其内一男子修长笔直的身子,穿着大红喜服,估计是新郎。
迎亲队伍一路敲敲打打,热闹非凡,而此刻右相府邸则一如既往安静,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楚风云摇着扇子,来到颜仪书房,这倒让颜仪有些吃惊,停笔问道:“左相大人,今天怎么主动来到本相府邸?”
楚风云闲庭漫步般来到颜仪书桌之前,看着他刚刚写好的字,字迹飞扬俊雅,倒也真是字如其人。
“啊,是这样。本官得知城南有一处算命馆,最得意营生是取名。据说所取之名都能保得平安,本官想邀右相大人一同前往,为这腹中孩子要个吉利名字。”楚风云说道。
他要把颜仪拉到城南,思来想去想了很多借口估计都不行,只有出此下策。
颜仪心想这孩子名字他倒完全没有想过,但也也无意去什么算命馆要名字,出言拒绝道:“孩子名字理应有其寓意,信那神鬼之物乃妇人所为。”
“本相本就是妇人,就有妇人之仁。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图孩子平安,也罢,既然右相不去,那本官独自前往。”楚风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刚要走出书房,身后颜仪声音响起:“既然这样,本相跟你去。但是这算命馆所取之名只能算用作小名,这正名还要本相来定。”
楚风云背对着颜仪停住,用扇子挡住嘴,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
管你小名大名,只要你右相大人去了城南,你要为这孩子取个芋头红薯她都不介意。
此刻冀府之内也是一片喧闹,红球彩锻挂满庭院,冀雪父亲冀纲满面春风,站在门口迎接前来贺喜的客人,乐得嘴都合不拢。
能够成为当朝右相大人的丈人,他做梦都是笑的。
此时一个丫鬟来到冀府门口,小声说道:“老爷,不好了,小姐死活不愿意梳妆,嚷着要见左相大人。”
冀纲一听,立刻怒了,大步朝冀雪房间走去。
冀纲一进房间,就看到满地狼藉,冀雪将所有梳妆打扮的东西全部砸落在地,几个丫鬟忙于捡起,冀雪再次砸到地上。
一旁站着季秦,是被楚风云派过来盯住冀雪的,但是一看,这姑娘实在泼辣,也不敢惹。
“雪儿,你这是做什么?!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府门口了,你还这个装扮,成何体统!”冀纲对着冀雪怒目而斥,然后瞬间变脸,又对着站立一旁的季秦拱手说道:“让季侍郎见笑了,小女顽劣,但是等下肯定会准时出门。”
“女儿不嫁!”冀雪嘟着嘴大声嚷道。
“不嫁?那右相大人多少帝都女子盼着嫁过去,你到底在想什么?”冀纲急了,出声问道。
“右相大人有左相大人好吗?左相大人英明神武,俊杰廉悍,气宇轩昂,临危不乱,而且在我有为难之时,挺身而出,护我周全,这天下哪里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