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和顾逸都惊诧于百里千川和王贺丘的关系,一个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大豪,另一个人却是fēng_liú纨绔,放荡不羁的高级流氓,不相互看不顺眼就阿弥陀佛了,居然还能有不错的关系。
王贺丘坐下,容静和顾逸也才坐,闲聊了几句,容静明显感觉王贺丘不怎么跟她说话,注意力都在顾逸身上。
完了,这老头子果然是看在顾逸的面上才勉强让她进来的。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呀,好悲剧。
饭桌上,这种情况是最尴尬的,容静可以像小默默那样埋头吃饭,但是,如果她真那样了,那么这顿饭也就白吃了。
不过,顾逸的注意力在她这就成,很快,顾逸便将话题绕到了主题。
“王老先生,容家的情况,你也听说了吧?”
王贺丘这才朝容静看来,点了点头,“如今是静夫人当家,只是,书香容家,听说连一个书院都没有了?也不知道静夫人都在忙些什么?”
这老头子,能请他们进来,果然心中有数呀!
既然王贺丘都这么问了,容静便开门见山,“王老先生,容家之前的书院都送给了书院协会,新的书院我一直都在筹备。我想只专心办一座特别的书院,所以,就教书先生这一人选上,一琢磨就琢磨了好几个月。”
容静说话的时候,王贺丘都低头品酒,令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再听。
容静都说了“特别”,他也不关心不询问怎么个特别法。
真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无疑,容静是尴尬的,她真心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这么不受这老头子待见?
此时,百里千川正殷勤地给小默默添菜呢,见状,在桌下狠狠地踩了王贺丘一脚,疼得王贺丘骤然蹙眉,只是,他就是不开口。
“王老先生,这一回……”
顾逸正要说,容静却抢了话,这点小困难她都克服不了,这一趟也不用来了。
即便对方看起来心不在焉,她还是坚持把话说下去,而且说得更大声了,“我容家想办的书院,必是真正治学之院,请容许我简单地向您说一说这座书院的办学计划。”
话到这里,王贺丘动了,只是,与容静无关,他动筷夹了菜,示意顾逸,“这是山谷里的野菜,清脆爽口,尝尝。”
顾逸好为难,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最后还是得动筷夹了野菜来尝。
“如何?”王贺丘很期待地问,全然把容静晾在一旁。
顾逸点了点头,都不作声,怕站在一旁的容静更尴尬。
然而,容静并不尴尬,唇畔勾起灿烂的笑意,又倒了一杯酒,主动要去碰王贺丘的杯子,谁知,王贺丘却随手拿开了杯子,避开她……
正文 262万万没有想到
王贺丘避开了容静,见状,百里千川和顾逸双双都蹙眉看了过来,这个老头子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呢?
怎么说,容静也是个女人,不待这么欺负人啊!
然而,容静却一点儿都不介意,任由王贺丘躲,落落大方将杯子在桌子上轻轻扣了一下,依旧翩翩有礼地朝王贺丘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我干了,王老先生随意。”
喝完酒,她的声音还是很大,从容而自信,分毫都没有被不屑,被刻意冷落的尴尬和窘迫。
这个女人的自信,是长在骨子里的。
王贺丘余光瞥了她一眼,心下暗暗佩服,年轻人多浮躁,骄傲,一旦碰了灰就会放弃,一旦损了骄傲,就会恼羞成怒,没想到容静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能沉得住气,而且还坚持这么久,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尴尬,满满的全是从容。
从容的女人,无疑是最优,最美丽的。
有这份从容,这份自信,王贺丘知道,这个女人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然而,他却偏偏还是不为所动,径自喝酒夹菜,时不时还偏头过去,同顾逸聊上一两句,只是,心里却忍不住好奇起来,容静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来?
容静就站在他身旁,明明被忽视了,可是于此同时,她又像是全场的焦点,一颦一笑,风华万千。
“不知王老先生是否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师者,人之模范也。”
这话一出,王贺丘的眉峰分明轻轻挑动了,这小丫头要来跟她谈论为人师表的道理吗?、
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谁知容静下一句却道,“为人师表,王老先生可是全天下的典范,王老先生面前,容静不敢造次,容静只是想办一座书院,不教学生,而教老师,就名为师范书院。”
这话一出,王贺丘一愣,随即猛地就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静,与此同时,百里千川和顾逸也震惊。
他们知道容静之所以这么自信,必定是有所准备的,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书院就是先生教书的地方呀,她居然要办书院来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