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的成长,也不能以忘掉我的代价来换,她所有的成长,都必须有我的参与阿东门前葡萄树。”

墨雷看着千濯香孤独到死的背影,叹得一口气愁肠百转。

蛛刃哪里知道那种浪漫的法子向千柳告白,不过是千濯香兜了一百道弯,想了一千个绕,费尽了心思告诉的蛛刃,大多女子都是喜欢这样浪漫的事的,千柳是柳人也只是个女子,她就算不喜欢,也必不能生厌才是。

替她造一场花瓣雨,就像曾经在千弦山庄时那一日晚上的烟火热烈。

你应要身着白衣,她说我着白色衣服极好看。

还要水上踏步而来,一如那天我是如何凌波掠影。

千濯香他费尽心机,不遗余力,要让千柳时刻都想着自己,而不是被锁进永无天日的角落。

千濯香好可怜这样无奈的自己。

被那一场似烟花般的花雨灼伤的千柳,回到房中时有些失神,正如千濯香所期望的那样,千柳终于藏不住,开始将他一点一滴记起,伪装的坚强也开始崩溃,只有在不想他的时候自己才坚强的起来,一旦想起他,自己就浑身无力,只想扑进他的怀里躲得严严实实,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好了,自己再钻出来耀武扬威。

“千柳姑娘,丫头你怎么了?”王婶婶见千柳洗衣服洗到一半被蛛刃叫走了,有些担心,这会儿便来了她住处看看。

千柳冲她摇了摇头,开口时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嘶哑:“没事啊,怎么了婶婶?”

“我看你今天跟二长老走得近,傅家妹子我跟你说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千万远一些。”婶婶大惊小怪地一边说一边比划。

千柳今日实在有些提不起兴头陪她,只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想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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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濯香听着王婶婶的回话,听得有一句没一句,干脆问道:“她今日看上去如何?”

王婶婶回忆了一下,说道:“有些怪,以往千小姐总是笑眯眯的,今日跟她讲话,她几次走神,眼睛都直直的,像是在想什么事。”

千濯香听了却心情大好一般,笑问道:“是吗?”

“是的,尊主。”

王婶婶有些闹不明白千濯香的脾气,你说这尊主是那千小姐而来的,肯定是心疼那丫头的,怎么听到人家心情不好还乐上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千濯香眼中有痛苦的欢喜颜色。

蓬莱地处高山之上,雪融得比山下的地方慢些,白雪化成了水,像是雨水一般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淌下来,唱成了一只不成调的歌,在屋檐下方垂成了一道雨帘。

天气便越发的寒冷,千柳只觉得加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也难以御寒,成日赖在屋子里与小薛子和娄嘉子要么说闲话,要么沉默一整天。

她眉目中越见慵懒色,那些都是她给别人的伪装,在懒懒散散清清淡淡的面目下,她强悍生硬地要扛住所有的折磨,在千濯香费尽心机要让她想自己的时候,千柳也在用尽全力让自己忘记。

娄嘉子几次跟她说话她都失神,细问之下她又总说没事,只是在有好几个夜里,娄嘉子在门口听到千柳梦里的呓语,唤着一个名字,有时候咬牙切齿,有时候又满是甜蜜,娄嘉子便低眉半合眼,他不会告诉千濯香这些的,永远也不会让千濯香知道这一切此生不负卿。

他不舍得。

这一个月里,千柳棉被一裹不再爱出门,偶尔有客来访,她也只陪着道一声今日太阳不错,那边梅花谢了。

她很清楚,如今的蓬莱很不安生。

“丫头,你知道吗?今天又有几个蓬莱的人老死了,在蓬莱,这还算是稀奇事呢,啧啧,真是作孽。”

那婶子倒是常客,隔三差五的来,带着些小吃食,今天她炒了一把瓜子,农家柴火大铁锅里炒来的瓜子格外香,千柳嗑着瓜子又听她说故事。

“是吗?”千柳目光闲散似随意问起。

“唉,虽说是生老病死是常事,可对于蓬莱,却是难以置信的……”婶子神色尴尬不再说,只抓了一把瓜了在手中。

“转眼又要打我的主意,是吧?”千柳笑道。

“丫头啊,你可千万要小心才好。”

婶子是个热心肠,这丫头跟那位尊主之间的关系微妙得很,她活了大半辈子死活看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话也不敢说满。

千柳提溜着手里一粒瓜子仁儿,也不放进嘴里,只是细细打量。

小薛子剥了一把瓜子仁,抓过千柳手放进她手心里,笑眯眯地望着她。

千柳抓在手心里腾出两根指头捏着他的脸,又对那婶子说道:“婶婶,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明日再款待你。”

“那千丫头你好生歇着,我先走了。”

婶子起身,把菜蓝子里还剩下的半包瓜子全留给了千柳。

婶子不来,千柳也知道,二长老这么明目张胆地要跟自己结亲,三长老和五长老那是必然坐不住的,他们不能从自己这里下手,能对付的就只有二长老。

但千柳依然不知道,这里面多的是千濯香的好手段。

千柳是他们暗中较劲得胜后的战利品,谁得到千柳,谁就能夺得先机,成为新的大长老。

娄嘉子自门外来,身上有几滴白雪化的水,他进来烤了烤有些冻僵的手,千濯香那屋子里实在太冷了,这样冷的天他都不生个炭盆。

“我打听到一些事,你会有兴趣的。”

娄嘉子笑看着正与小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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