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摇摇头:“也没有很热,就是一下子放进去有点烫。”
霍司明坚持去拿了冰块,敷到他脚背上,窦泽不再拒绝,后背微微放松,靠到沙发的椅背上,听见霍司明慢慢问:“伯父的病情又有什么变化吗?”
窦泽答:“他感冒了,得推迟化疗。”
“那也没事,等感冒好了再做就行了。”霍司明为他敷了一会儿脚,又换了一盆凉水过来,沁凉的水一下子将窦泽的脚包裹,冰得他脚背不自觉弹了一下,凉水跳到霍司明脸上,他也不介意,伸手为窦泽按摩。
霍司明温柔细腻的手从脚踝按起,轻轻揉捻上面的穴位,至脚心,叫窦泽忍不住喘了一声:“那儿别按!”那股被淡忘的电流又跑回来,在脚尖上婉转跳跃,让窦泽不自觉想抽回脚,霍司明抓住他,窦泽便不再反抗。
“怎么了?”霍司明故意问,他的手还握着他的脚,这动作分明正常,叫他做来却有些sè_qíng似的,仿佛洗脚也像做爱。
窦泽说:“能不能不洗了?很痒。”他还是想抽回脚,又说:“我自己来。”
霍司明不许,理由非常充分:“你大着肚子,怎么弯腰。”
“反正我一会儿还要洗澡。”他终于多说了两句话。
霍司明看着他,语调平淡地说:“那我一会儿帮你洗澡,不然你怎么洗下半身?”